一路上的的行人,逐渐汇成了人流,涌入了建筑物。
走近了,看清了,这显然是一处教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木椅,它们被排列得错落有致,似乎依旧有人精心打理着。
教堂的中央是一个宽阔的通道,通向前方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尊并不高大却庄严的神像,为整个教堂增添了一份神圣和庄重的氛围。
教堂的天花板高耸,上面绘有精美的壁画和装饰,展现了原始崇拜的造物与故事。教堂内还悬挂着一些古老的吊灯,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在教堂的一角,有一个小房间,里面摆放着一架风琴。当音乐响起时,它的声音在整个教堂中回荡,却没有让人感受到一种神圣而神秘的氛围。
答案呼之欲出了,这里,是廷达罗斯教会的残党,在地下的聚集与祈祷之所。
不出所料的,来到这里的信徒们开始祈祷起来。
但他们口中吟唱的,并不是对廷达罗斯之主的赞歌,而是作为伟大外神姆西斯哈的祷词。
“伟大的主啊,仁慈的主啊,‘伟大的廷达罗斯之上主,您是游离于常规时空之外的伟大之狼,是廷达罗斯之城永恒的统治者,是将这一切征服的征服者。您的信奉者,渴求您的注视’……
呼唤,呐喊,祷告声不停的在教堂内徘徊,经久不绝,而先生也正在其中。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转头一看,是这座教堂的唯一的在职神父。
说明白一点,在场的所有人,曾经至少都是神父,没错,他们都是永生者,也只有永生者,才能模糊记得曾经神降时那无上伟岸的形体,那透彻灵魂的恐惧,与永恒同在的疯狂。
先生没有说话,他看着神父转身离去的背影,缓步的跟了上去。来到了教堂之外,神父终于开口了。
“阿瑟斯,你还记得一月前我让你领出去,尝试寻找到一位他神的那五头廷达罗斯之猎犬吧?”
阿瑟斯,也就是‘先生’颔首示意,并没有多言。
“它们回来了。”
这次阿瑟斯面露了惊讶的神色,急声问到:“猎犬们难道寻找到哪位异教信仰的冕下?带回了消息?”
“我并不清楚。”神父摇了摇头,道:“它们带回了一个人,一个黑发黑瞳的异族,我们在居民区的探子带回的消息,俱报告,
‘他来的时候骑着众犬中的一头,其余的犬环绕在他的身侧,似将他当做了主人,它的身上感应不到神职者的力量,也没有魔法和气的力量。’”
“怎么会!廷达罗斯猎犬遇到外界的凡人怎么会没有把他杀死,而是奉其为主”忽的,阿瑟斯后知后觉:“探子来报,难道教会控制这些猎犬的神器没有禀报吗?”
“不是没有禀报,是根本没有探测到,我怀疑是其他教会派来的高手,准备确定我们剩余的力量,吞并我们,偷窃我们的一众神器。”
说着,神父的的面庞逐渐扭曲起来,这万年来的折磨,早已经让他的神智近乎崩坏。
疯狂的低声咆哮在阿瑟斯的耳旁响起“若不是那些卑贱的愚民,他们趁主暂时离开的空隙,遗忘了主的光辉,推翻了神庙,攻陷了大教堂,在那高呼‘世界上根本没有…’”神父的话语一顿,“在那高呼亵渎之语,喊着教会就是廷达罗斯城的蛀虫,他们要自由…而现在破败的一切…”
“对是哪个教会派来的有猜测吗?”阿瑟斯出言打断了神父的喋喋不休。
神父扭曲的面庞逐渐恢复,转过身背向阿瑟斯,言道“如今仍有余力,或者说仍旧拥有极大影响和势力的教会也就只有那十几个,繁梦教会可以基本排除,那群家伙除了睡眠,对其余的一切几乎都不敢兴趣,就连晨祷都是在梦中举行的。是光明,亦或是…”
言罢,神父又看向阿瑟斯:“既然如此,我安排给你一个任务,去接近他,用留影石记录他的言行,看看他究竟是哪家的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