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持续的干旱打破了森林的平静,八哥口渴得连唱歌的力气的没有了。随着旱情持续恶化,没多久,它就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因极度缺水而死去。八哥对森林产生了恐惧,下决心离开那里。
幸运的是,经过几天飞行,它被马戏团里的驯兽师发现了。驯兽师曾经只会驯养老虎和狮子,八哥的出现让他有了新的想法。
八哥得到了悉心的照顾,很快恢复了悦耳的嗓音。驯兽师开始尝试训练它学人讲话,八哥很聪明,竟然轻易学会了,它很开心,感觉这是另一种奇妙的歌唱,而且在马戏团里再也不用担心干旱的侵扰。
最终,八哥下定决心留下来,在色彩斑斓的马戏舞台上,通过自己的啼唱,享受着在森林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时光,它再一次找回了快乐。
但是,可怜的八哥哪里知道,人类的贪婪是无止境的,他们喜新厌旧,追寻刺激。随着时间的推移,八哥的表演早已让观众和驯兽师生厌。
随着鞭笞和责骂慢慢变成家常便饭的同时,它也初次尝到了失去自由的滋味,就连曾经最爱的唱歌也变成了一种负担,虽然仍是衣食无忧,却早已失去了快乐。
有一天,它跟随马戏团外出表演,无意间再次路过了那片生活过的森林。八哥看到森林不仅恢复了繁茂,还传出了许多其他八哥的啼叫。那时,它突然意识到自己丢掉的东西远远比得到的多。
叶小月的故事讲完了,苏洁却仍沉浸其中。她的头脑在飞快思索,试图分析出女老板和故事中的八哥之间的关联。但是,叶小月的眼睛里似乎始终罩着一层迷雾,在蒙蔽其内心光芒的同时,也干扰着别人的判断。
绿眼镜好像是掐好了时间,叶小月的故事刚结束,他就急匆匆的闯进了房间。只见他在叶小月的耳边私语几句,女老板那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缩,慌忙起身带着绿眼镜离开了会客厅。
苏洁本想乘机跟出去找点新发现,但是把门的黑衣人用身体像墙一样把门堵住了。
叶小月焦急的看着绿眼镜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老板,这个鬼鼠太不是东西,不知从哪得知是我们打劫了市医院,非说这件事会影响公司的行动和其他人的安全。他还口出狂言威胁说:如果我们不及时平息此事,他就会向公司告发。”绿眼镜气愤的说道。
叶小月的反应却很从容,不紧不慢的说:“这个鬼鼠胆子越来越大了!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凭他的身份,按照公司规定是无法联系上级的!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兄弟们都是老手,这点活干得很漂亮,现在警察还找不着北呢!”绿眼镜自信的回道。
“那就好。等我们把这件事情办完了,马上就从这儿撤离。鬼鼠最近那批货搞得怎么样了?上面似乎很在乎军校里的东西。”女老板若有所思的说。
绿眼镜皱了皱眉头,摇摇头说:“鬼鼠刚才还拿这批货要挟我呢!说假如我们不摆平警察,他就不会再和我们接触了。其实,我推测是他的工作进展不顺利,现在的部队保密抓得很严,没几个人愿意冒险了。”
女老板沉思片刻,说道:“你再去找他一趟,多给些经费,好好安抚一下,务必让他把剩下的东西拿到手。安全方面也让他放心,不要怀疑我们的实力。他这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待得太久,谨小慎微是应该的,但是胆子变小了就不对了。”
绿眼镜连连点头附和说道:“鬼鼠在公司里也算老人了。待了这么些年,却始终干着最保守、最危险的买卖,我看还是他能力不行!”
手下话音刚落,叶小月就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脸色痛苦的用手指向了桌子上的一瓶药,绿眼镜急忙把药和水取来给她喝下,她这才恢复了神智。
“老板,你可得保重身体呀!最近真的是太辛苦了,要不手术推迟吧?”绿眼镜很关切的劝道。
叶小月摆摆手说:“不用,我这是老毛病了。精神放松一下就好,孩子的性命耽搁不起!”
“那您的健康也很重要!”绿眼睛恳求道。
“你不要再劝我了。她能继续生活下去,对我来说,比一切都重要,我欠孩子的太多了。你们抓住的那个女学员怎么样了?”叶小月忽然想到了李亚男。
“那简直就是个疯子,比男的还硬。有时,我们的人一不小心就得挨她两脚,教训了几回,老实了一些。”绿眼镜随口回答道。
一听此言,叶小月板起面孔,不悦的说道:“不是前期给你们交代过了吗?对待她要把握好分寸,不坏事就行,别总是野蛮粗暴。再说,完事还得把人放了,干咱们这行的最怕节外生枝!”
绿眼镜意识到老板的不悦,马上讨好的说:“您的意思我都明白,我叫黑三也只是吓唬吓唬她,并没有真动手。”
“那就好!去吧!抓紧时间找鬼鼠见个面,别耽误了正事。”叶小月想休息一下,便结束了这次谈话,绿眼镜恭敬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