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卡洛斯挂断电话后转过头对一脸愕然的沧生说道:“解决啦,虽然我也不喜欢那人,但不得不承认他能做到的事情也是很多的呢。”
“这就.......可以了?”
沧生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现在官号还在对公司进行围追堵截呢,她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回公司看看,但我只能帮到这里,公司在运作方面的规划还得靠你来才行,毕竟我没有开过公司,也不懂那些东西。”
“或者,你可以去找那维莱特,这样的话也许能解决地更彻底。”
芙卡洛斯还想再去些什么地方,可她忽然感知到体内的芙宁娜要苏醒了。
“嗯?看来到此为止了呢,得回去了。”
这句话让沧生一愣,随即他说道:“你要回学校?这里距离学校很远的,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嗯?呵,那就不必了,再说了,那样也太慢了。”
“太慢了?那你.......”
话音未落,芙卡洛斯突然惊讶地指着他身后的位置并惊呼道:“哎呀!那是什么?!”
“嗯?”
沧生转过头看去。
发现那里只有一根普普通通的电线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呢......芙宁娜小姐你.......”
沧生回首刚想问什么,却突然发现明明上一秒还在面前的芙宁娜下一秒其身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立刻四处看了看,却怎么也看不到芙宁娜的身影。
“这.......”
沧生的内心不免掀起了惊涛骇浪。
与此同时,芙卡洛斯已经通过水之镜链接水形幻灵穿梭回了学校的走廊。
“哎呀,这次旅途还真是收获颇丰呢.......咦?”
芙卡洛斯刚感慨几句时,突然发现水形幻灵已经不在走廊了,而是正身处那维莱特的办公室里。
“尽管旷课甚至逃学并非出自芙宁娜的意愿,但这份责任还是需要有人来承担的,我想你应当有对此事的责任心,芙卡洛斯。”
“啊?呃......哈哈。”
她顿时流下了冷汗,缓缓转过头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维莱特。
他站起身来走到芙卡洛斯的面前,居高临下般地盯着自己。
“唔......我只是出去了那么一会......”
“从第一节即将下课到午休,因为你的缘故芙宁娜同学旷了整整三节课,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那什么,这件事情怪我好了,芙宁娜跟此事没关系的,我只是一时没注意,没想到就......”
“就多玩了一会。”
芙卡洛斯有些不太敢直视那维莱特的双眼。
毕竟还是自己犯了错的。
那维莱特此时此刻肯定是以审判官的目光看着自己吧,那压迫感想想就已经很重了。
就在芙卡洛斯想着自己要背什么惩罚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拍在了自己的头上。
“哎?”
芙卡洛斯脸上紧张的表情立刻怔住了,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那维莱特。
只见他难得露出了微笑,说道:“下不为例。”
“啊?你......真的不罚我?”
芙卡洛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不像那维莱特一贯的作风啊。
对此,那维莱特收起手后回到了办公桌后,说道:“按理来说你应当受罚,但就如你所说的那样,你是芙宁娜的次人格,从这点可以看出芙宁娜同学患有人格分裂的精神层面的病症。”
“在病发时她并无自主能力与基本判断能力,所以并不能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就判她有错。”
听到那维莱特居然以精神病的理由给她“脱罪”了,芙卡洛斯还是很不解,问道:“不对啊,我是说你可以直接罚我嘛。”
“罚你等同于罚了本不该受罚的芙宁娜,主次之间你为后者,尽管就这样无罪释放确实不妥,但若真的处罚,那么对于芙宁娜本人而言也是极为不公平的。”
“根据你所造成的“损失”来看,进一步的处罚有待商议,在那之前你的一切行为都只能尚在监视之中确保下次你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对于那维莱特而言,宣判一个人是否有罪不能单单只看一个方面而忽略了其他方面。
就像有的犯人会有数罪并罚施以重判,有的犯人能从轻处理甚至戴罪立功无罪释放一样。
“真不敢想象这种话居然会从你这个枫丹最高审判官的口中说出来啊,那维莱特.......”
芙卡洛斯也有些感叹。
她刚想继续说些什么时,芙宁娜的意识也开始苏醒了,芙卡洛斯见状后干脆地改口对那维莱特喊了一声:
“那维莱特!”
“嗯?”
“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啊!”
“.......嗯,我也是,芙卡洛斯女士。”
之后,那异样的瞳色褪去,属于芙宁娜的神色重新回归到了这具躯壳上。
“咦?我怎么在这里啊?”
芙宁娜无比地疑惑,她依稀记得自己应该是撑不住睡着了。
看着面前整理教案的那维莱特,芙宁娜问道:“那维莱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纵观建校起始至今,在走廊睡觉的学生你还是头一个呢,芙宁娜同学。”
“啊?呃......那个什么,那维莱特,我......我没撑住,所以就,就.......”
“你不会还要继续罚我吧?”
“下不为例,芙宁娜同学。”
“啊?也就是说.......不罚啦?哇,你真的是,吓死我了好吧!”
芙宁娜拍了拍自己怦怦直跳的小心脏,她还真怕那维莱特又说出什么可怕的惩罚。
要知道在其他受罚过的学生的口中可以得知,那维莱特的惩罚不是那种体罚,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惩罚,是一种心理上的压迫。
但他说的很多话也没有欺凌或辱骂,而是事实,说的每个人心里头都不是滋味却又不得不承认那是对的。
而这就是那维莱特惩罚的方法,那就是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