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维莱特也是所有同学们见过的最为严肃的老师。
他几乎从不开玩笑,也从不提及任何的娱乐活动,每天来到这里就是上课,从不去扯跟学习无关的任何事情。
所以课堂上,就算是私下跟那维莱特还算熟悉的月溪,在课堂上对那维莱特也有些犯怵。
而那些曾经对着那维莱特犯花痴的女生们也不敢起心思了,因为那维莱特真的会无差别地提问任何一个人。
无论你在其他老师眼中学习是否好,印象是否差,对于那维莱特而言都没有什么两样。
若不会,那就给予问题的分析和解答,若听了之后还是不会,那维莱特就会把这个问题再简化。
要还是不会.......
那维莱特也不会硬来,毕竟课堂时间是大家的,私下自己会跟这名同学当面谈谈,不会质问他为什么不会或是不是没有听讲,而是会尽全力让他知道这道题该怎么做。
与其斥责与质疑,不如让他知道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愿意听愿意想并愿意学的基础上。
若单单只是应付,对那维莱特讲的题说的话都不屑一顾,听都不听的还扰乱课堂纪律的话。
那么这个人会被留下一个令他整个学年都印象深刻的下场。
芙宁娜看着黑板上复杂的化学公式,她一时有些头大,如果不是因为有原主的知识储备能够让她理解黑板上那些跟魔法阵似的图案是什么,芙宁娜估计早就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上午的课堂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芙宁娜有事去找那维莱特了,所以月溪暂时陷入了独处的状态。
她坐在操场旁树林下的长椅上,看着球场里奔跑打球的男生们,虽有些跃跃欲试,但考虑到自己的手目前的状况,这个想法还是省省吧。
正想着这个周六周日该去跟芙宁娜做些什么的时候,没有料想到的身影出现在了月溪的面前。
是仇千雨。
看到没什么好感的人前来,月溪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于是说道:“能不能不要挡我看球?”
面对她的态度,仇千雨并不意外,她看向了挂在月溪腰间的神之眼挂坠,她明白那是月溪受到认可的象征。
她对月溪问道:“你是如何得到这份力量的?”
月溪自然听得出她在说什么,她说道:“什么力量不力量的?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咱们不是很熟吧?这位同学。”
“我知道你因为芙宁娜的事情在生气,我只是.......”
话音未落,月溪突然冲了上来一拳打在了仇千雨的腹部。
这一击仇千雨也并不感到意外,她痛苦到面色扭曲地跪在了地上,这一拳好像快要把她的肚子打穿了似的。
“别说的那么轻巧,仇千雨,你欺负芙宁娜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作罢了,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但记仇勉强算一个!”
“如若不是看在芙宁娜原谅你的份上,我不仅会让你在学校里抬不起头,在社会上也是如此!”
在月溪看来,她仇家算什么东西?
而仇千雨并没有表露任何的不满,毕竟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仇家惹不起沈家。
“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芙宁娜,以及那些个跟你一样受到你欺凌的人!有什么话对他们说去,我现在没有兴趣听你叨叨,今后也不会有。”
月溪看着因为疼痛而跪在面前的仇千雨,她不屑地说道:“仇千雨,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也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出现在我和芙宁娜的面前!如果我再听到一句对芙宁娜的坏话,只要这声坏话里跟你有关系,就算惹恼那维莱特老师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她直接一记扫腿将仇千雨踢翻在了地上。
仇千雨一个字都没有再说了,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她艰难地爬到了长椅上坐下,看着月溪离开的身影。
她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任何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都是我自找的.......”
仇千雨的眼中看不到任何对当初的悔改之意。
她不会后悔自己已经做出的任何事情,就算自己再后悔又能怎么样?
发生过去的事情不会因为自己的后悔就消失,受到欺凌的人不会因为加害者的后悔就能够消除掉这段欺凌的记忆。
与此同时,自己的朋友魏欣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早跟你说过别去找她问什么,你找芙宁娜去问都比找那个暴力狂要强。”
“魏欣.......若她是暴力狂,那我们又是什么呢?”
听到这句话,魏欣沉了沉脸色,说道:“在受欺凌者的眼中咱们是猪狗不如的混蛋,在知情者的眼里,咱们就是仗势欺人的畜生,这个回答你可还满意?”
“你明知道会是这样,那你又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魏欣深吸一口气,说道:“若我不跟着你,你要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时候报应到你身上的时候你连哭都没有地方哭。”
“你那些烂摊子必须得有人收拾。”魏欣这样回答着。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你明明很讨厌这种事情的吧。”
这是仇千雨第一次对魏欣问这个问题。
魏欣抬起头望着天空,看上去是想起了什么回忆。
想起了曾经在小学的时候被高年级学生堵着要钱的回忆,而那时将自己救出来的人正是仇千雨。
仇千雨不仅胆子大,还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那时的她还不像今天这样,遭人唾弃。
“谁知道呢,总觉得这样做没错,所以我就这样做了,就算真的有错,给我枪毙了那我也认了。”
“魏欣,你又在开玩笑了.......”
“开玩笑?被我们欺凌的那些人哪个不想把我们千刀万剐?要真让他们来审判,给我直接枪毙了都算是发慈悲了。”
魏欣望着球场的方向,对仇千雨问道:“你干嘛一直执着那些事情呢?咱们就这么做普通人不好吗?”
“我只是.......不想被落下罢了。”
“不,我向你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呢?欺负人很有趣吗?至少我觉得那一点意思都没有。”
“魏欣,我......没什么,别问了,做出了那些事情就得为那些事情负责,更别提我根本就没有负责过,现在别再问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