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息盛长栒是故意说给姐姐明兰听的,至于消息的来源他并未解释,他知道姐姐明兰必然会将这些说与余家。
和姐姐明兰说完这些,盛长栒便出门去了。既然答应了姐姐,自然要将此事处理好。说到底此事也确实与他们盛家姊妹脱不开关系,事到如今这中间的阴差阳错谁又能说的清楚呢?不过既出了此事,心中有愧自然要想办法补偿促成。
姐姐将刚刚的那些话带给余家,想来余家那边是没什么问题了。至于段家他则是让勿言前去传话,将段小侯爷约出来再说。
食客天的雅间包房内,盛长栒拉着耷拉个脑袋的段哲延坐下。段哲言这几日明显消瘦,精神也有些萎靡。坐下的时候让小厮扶着,龇牙咧嘴的更是调整了半天。
盛长栒坐下后,静静地看着动作慢吞吞的段哲延。忍不住笑意,给自己倒了杯茶,尽量不要让自己笑出声。等段哲延好不容易坐下,这才明知故问的开起了他的玩笑。
“呦!咱们风流倜傥的段小侯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几日不见就成了这副模样?”
段哲延这几日过得属实是惨,先是正月十五因为救余嫣然,被花灯撩烧了一大片胳膊上的皮肉。随后被又自己的祖母一气之下,扔在宣德门外,自己走回了侯府。还没喘口气又因为提亲之事和自己的父亲发生了冲突,被家法好一顿伺候。随后又在家祠里罚跪,折腾了大半宿最终当天夜里便发起了高烧。故而这几日外边虽然满城风雨,但段家却没有任何动作,只因为段小侯爷病了家里都忙着他的事,自然顾不上余家。
“有什么好笑的?今日你这般笑我,小心报应不爽。风水轮流转,来日也让你尝尝。”段小侯爷不忿的说道,此时他还不知今日一句戏言,日后竟然一语成谶。
“报应不爽?我可是还记得那日也不知是谁,大放厥词的说要娶余家姑娘,还说什么明日就去提亲,让我别不信。不知道这算不算你口中说的报应?”盛长栒可不会轻易放过段小侯爷,这家伙死要面子。今日正好拿他说的话堵他,让他尝尝作茧自缚的滋味。
“你不用拿这话激我,我……”段哲延心思通透,看出了盛长栒的激将法,并不上钩。但明早吞吞吐吐的,似乎是有所顾虑。
“说说吧你打算如何?我姐姐可是让我来找你,说是必须要让你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你怎么和我父亲一般,如此逼迫拉郎配吗?这事……这事……人家姑娘肯定是不愿的……”段哲延说着摸了摸头,一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的模样。声音越来越低,要不是盛长栒耳朵好使,还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盛长栒看着他只笑不语,只看看段小侯爷红的不能在红的耳朵,便知晓他这位好友的顾虑。别看他声名在外,那不过是糊弄人的假把式。如今当真和他说起那个姑娘,心里倒是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