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清晨老者打开船帘，看见一身湿漉漉的沈洛像个木头似的杵在船头。

“来得挺准时”老者摆下一副桌椅，反身自船舱内搬出一铁锅刚煮沸的鱼头汤，鱼汤之上泛起点点油花。

老者转头走进船仓内，沈洛打开褡裢找了又找却也只是翻出来一副碗筷。

“木头”老者手上正端着两副碗筷，落座将一副碗筷放于沈洛跟前。

沈洛起身将老者身前碗筷拿起舀了一碗放回老者身前，老者脸色一抽，起身给沈洛盛了一碗推至沈洛身前

“哪人”

“灵州”

“叫啥”

“沈洛”

“五行缺水?”

“先生算过，不缺的”

“木克水”老者喝下碗内最后一口汤，将剩下半锅推至沈洛身前。“我姓沃，叫我老沃就行”

老沃起身离桌掀开帘子，往桌下摸索一阵，掏出三根香点燃，插入黑暗之中炉子，香头的火光摇曳中映照出一座神像，一阵阴风自暗处吹出，火光熄灭，只留下一阵香火朝黑暗中飘去。

穿过船舱，老沃走到船尾解开船绳，船顺着水流缓缓驶出码头。

沈洛收起锅碗抱入舱内，步入舱内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沈洛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