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狰!跪下!”
一声声怒吼,从下方河流的两岸传来,聂狰纵目一看,这才看到两岸已经站满了捕快,正用钩子抓住船儿,硬生生止住了船只前进的趋势。
竟然是贺开山等人,已经解决掉了码头的人,追击而来。
一个个巡捕司的成员全部都浑身浴血,双目喷火,满载怒愤,要将他淹没。
不一刻,狂烈的脚步声响起,火把耀空,另一队人马快速赶来。
另一艘大船从下游疾速驶来,稳稳当当地堵在江心,船头之上站着一位一身穿紫狼服,腰佩巡捕刀的颀长中年人。
“聂狰!你私运军械,罪不容诛!还不授首!”
宋玉山戟指大喝,当贺开山派人赶去的时候,他着急忙慌的动用所有力量,还让宋家控制的船队从下游赶来堵住聂狰,不过他来到的时候贺开山等人基本上已经控制了局面。
前无路,后悬崖,天罗地网!
聂狰环顾四周,全是布满仇恨的面孔,端的是毛骨悚然。
“聂狰!还我宋捕头命来!”
“为宋大人报仇!”
“扒皮拆骨!”
怒吼声宛若惊涛拍岸,饶是这群在道上混了多年的三河帮好手,也是面无人色,抖似筛糠。
“帮主……这……”副帮主抓住了聂狰的手臂。
这……这可如何是好?
无处可逃了!
聂狰一张大手紧紧握住斩马大刀的刀柄,虎目还在四处查看,寻找那些微不可查的可乘之机。
哪怕是十面埋伏,只要一刀在手,他仍要周旋下去,其实,他早就准备了一批仅能容纳一两人逃生的快艇,倘若到了绝境,凭借他在萍水纵横几十年的水性和宗师级别的操舟之术,依旧有跑路的机会。
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赵铭看穿了此人的心思,淡淡道:“聂狰你是否是天生的孬种?在这等情形之下,还想抛弃自己奋斗多年的弟兄,独自逃生?老子现在给你一个翻盘的机会,可敢过来单打独斗一场??”
一群帮众看向聂狰。
聂狰虎目之中杀机如海,看向赵铭。
“你这没有卵蛋的蠢材!”赵铭冷笑道,“只配像老鼠一样活着,杀你是为宋捕头报仇?实在是抬举你了,你只不过是一个盛尿的夜壶,在没有价值的时候就会丢进垃圾堆里,连做陈家的狗都不配,老子会把你的脑袋挂在三河帮的码头三天三夜,让你的妻子儿女充为娼妓,永世不得超生!”
“够了!!!!”
聂狰再忍不住,赵铭的每一句话都痛击在他的心坎处,这些日子,他何尝不是切齿痛恨,自己在这些家族面前卑躬屈膝,实在是没有了丝毫自尊。
原本是豁出去挣个机会地位,结果满盘皆输,终于成为了一个笑话。
而这一切悲剧的源头,正是眼前的白狼大巡捕,赵铭。
“他妈的,你们这群杂种跟老子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当狗?”聂狰吐出一口唾沫。
“你别得意,赵铭。”聂狰身侧的众人全部退开,留下他一人,“老子能让宋玉河死,就能让你死!你们这群废物,拦不住我!从前杀宋玉河是我借他人之手,但杀你,何须如此??”.
铮!
一直藏在鞘中的那口斩马大刀终于出鞘,“老子今天要将你大卸八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