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语气...对方来头不小啊!
“大人您稍安勿躁,我去喊村长来!”一名村民飞也似的离开现场,留下另一人汗流浃背。
汗流浃背的那人对着秦琅陪笑一声,心里非常想跟那位飞也似的同伴的母亲产生关系。
秦琅把手背在身后,面色淡然,不卑不吭。
不能说不卑不亢......只能说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没过一会儿,白发苍苍但是神采奕奕的老者,也是被拐棍拄的飞起,快步来到了秦琅面前,一抱拳:
“大人是王氏来的?”
秦琅点了点头:“不错。检查一下学堂内部而已,小事情。”
“这......”
村长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他...根本就没见过秦琅这号人物啊。
况且王氏好面子,定不会让一个自己人出城了还穿的破破烂烂的。
要不是对方这种拽爷一样的语气,自己绝对会将他视作流落过来的难民。
这个世道,最怕的就是难民偷了自己人的粮食!
“你不信我?”
秦琅冷哼一声,拉开衣服,一把明晃晃的马来剑露了出来。
旁边的村民马上警戒起来,纷纷上前一步。
“这兵器可是城内的刀伯为我专门打造的,平日上哪拿这么好的武器?”
“你瞧这造型和锋利程度,你觉得外面还有铁匠,能媲美王氏的刀伯吗?”
秦琅不废话,上来就给村长扣帽子。
言外之意,咋的,刀伯被你单方面流放了?
老头也是汗流浃背了:“确实是王氏铁匠的手笔,这种精妙造诣,外头哪里能见到!”
啊对对对,都是刀伯打出来的,跟我没一点关系。
考虑到全村人安全的重任都在自己肩上,老头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简直是硬着头皮,指着边上的大牛。
大牛衣衫褴褛,上衣没几个破布能挡住身子,白花花的肉一览无余;再配合上他纯真的表情,足以吓得小孩儿以为巨魔来吃人了。
老头缓缓地问道:“大人,这是您的随从?以老夫所见,王氏用人标准颇为严苛啊。”
秦琅冷哼一声:
“这是奴隶。”
老头略显迷茫的看了一眼大牛,在看到这家伙研究着新鲜挖出的鼻屎时,也算是明白了。
这家伙在面前的大人物看来,应该属于牲口一类,自然不需要关注什么形象。
不错,眼前这个拽的放肆的青年,正是如假包换的王氏人员。
连奴隶都有,只怕级别不低!
至于穿的破破烂烂的?这重要吗,在这两个铁证面前,只能说明......这位大人喜好不一般,日常热爱乞丐风穿搭。
秦琅将刀收起来,“多的我也不说。我随便看几眼就走。”
秦琅压低声音:“随便给个交代算了,也不用麻烦你费力气!”
秦琅这一把表情转换,堪称精髓。
老头心窝子暖暖的,连忙道:“好!老夫耽误了大人时间,这就给两位......呃一位大人引路!”
齐家村中央的路修的颇为规整,不像难民营那种烂泥地,走的倒也很快,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学堂处。
老头很是殷勤:“大人,我陪您看吧?”
秦琅瞥了他一眼:“你是在监督我干活不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要认真一些了。”
老汉嘴脸一僵,忙不迭的点头:“大...大人,我看那头牛真的长的好像牛,我、我去看一眼。”
送走了老汉,秦琅让大牛站在原地,快步走到了学堂边上。
他很轻松的就避开了劳作回来的村民视线,靠着学堂的土墙,把窗户挖了一个洞,朝里面看去。
坑坑洼洼的学堂土墙上,贴着被破开成两半的、沾满油水的纸张,那纸张正是自己记录下来的《佛光心法》。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夸这先生尽职尽责,明明没几个钱,还想着给学生搞来一些认字的教育资源。”
“幸亏我发现的早,不然一屋子儿童都被教成残教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