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瑜看着桌上颇为丰盛的菜肴还是将对面的刘太傅夸奖了半响。终于坐定的陶子骞终于抱起了大夫君,抚摸半响之后抱着它盛了一小碟的小米喂它。
大夫君低下头安然的吃着面前的米,陶子骞低头看它,似乎大夫君吃米是件颇为有趣的事情一般。沈瑾瑜眼神微微扫到地上的一人一鸡,瞧着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模样,温润的侧脸映在眼眸里,叫他想起方才的情景。
似乎……陶子骞的睫毛很长,低头的一瞬间与每每阖上眼眸的时候,都是眼波流转叫人心头涟漪微漾。
陶子骞察觉到视线的来源,转头去看的时候正撞上沈瑾瑜的眼眸。四目相对,陶子骞微微扬起嘴角。“瑾瑜这般看着我,叫我如何是好啊……”
话语带着三分浅笑七分无奈,似是真的叫这事情绊住了脚步。沈瑾瑜轻咳一声,低头默默吃菜。
刘太傅瞧着二人流动的气息颇不把他放在眼里,只觉得有些挫败,早知道就不提什么沈瑾瑜了,现在这世子与世子妃二人颇为暧昧,倒是叫他这一个老头有些害臊。
膳食过后,沈瑾瑜终于坐不住准备回去沈府,陶子骞也不拦他,只是看着他面色似乎比刚来的时候要白一些,以为病疾又有些加重,“瑾瑜,身体可还要好”
沈瑾瑜摇头,说自己只是因为疲乏,叫他不要担心。
大夫君因为见了亲近的主人,此时安安静静的叫沈瑾瑜抱着,也并不挣扎,陶子骞看着心中慰然,将二人送出国子监。
日子似乎又清闲了起来,只是刘太傅十分头疼,因着这说是这闭关出题,可是这沈瑾瑜自打上次来过之后便顺风顺水的每日来上片刻,叫他着实有些无言,只好找了陶子骞谈谈。
陶子骞在刘太傅心里一向是个有分寸且知进退的好生徒,只是这次他却碰了壁。与陶子骞书说的时候刘太傅是斟酌半响之后开的口,恰逢此时陶子骞正在拨着一炉熏香,似乎陶子骞有些头疼的毛病,自打来了之后便燃了檀香静气凝神。
“哦刘太傅这话说的有些重了,瑾瑜虽然说是纨绔,可这舞弊的事情他还不至于去做,不必担忧。况且他每逢用膳的时候便来,想必是相中了太傅您的手艺吧。”陶子骞说的十分自然。
刘太傅只能勉强挂笑,似乎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被夸手艺好为何总有一种维和感。
陶子骞说得不错,沈瑾瑜正是相中了刘太傅的手艺,遂第二日晌午去的时候便调侃,“刘太傅这手艺若是不去御膳房呆着只怕是误了人才啊”说完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似乎在回味方才饭菜的味道。
……还真是谢谢您啊。刘太傅无话可接,只是谦让了几句。
陶子骞看他模样半响之后郑重其事,“瑾瑜,若是真的喜欢,不若我多呆几日学学,回去你也好饱饱口福。”神情认真,叫沈瑾瑜一时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