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骞”沈瑾瑜别别扭扭的看着他喂公鸡,想着这大概就是夫子说的公子如玉,这么粗俗的事情他做起来也好看的紧。
“如果是想说谢谢就不用了,你我本就是夫妻,”陶子骞揉着大公鸡被掐红的爪子,安抚似的多抓了一把花生撒在它的面前。
“我们只可称兄道弟,不可算作夫妻”沈瑾瑜赶忙纠正。
“哦?”陶子骞被气笑了拍了拍手上的粮食道:“所以你是娶我回来拜把子的?”
“娶亲要两情相悦才作数,我们这个不算。”沈瑾瑜嘴硬道。
“那你与花房的姑娘们都两情相悦,怎么不去娶回家中?”陶子骞依旧是那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可眉间似是带了怒气,说出的话也不好听。
“你管得着吗!你没体会过,自是不知晓姑娘们的销魂蚀骨,”沈瑾瑜恼羞成怒,阴阳怪气道:“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真是鸡同鸭讲。”
说罢便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
夜半三更,城中大多数商铺都打了佯,勾栏里却正热火朝天,香意正浓。
“沈世子,您都好久没来了,奴家还以为您有了新欢呢,”柔软无骨的女子倚倒在他的怀中,娇嗔道:“听闻您娶了个公子哥,他有我好看吗?”
沈瑾瑜嗤笑道:“好好的提他作甚,虽说他是要比你美上几分。”
见女子沉了脸,沈瑾瑜话调一转,将人圈在自己怀中坏笑道:“可他却没有你这几分床上的功夫。”
“哈哈,沈世子当真敢说,”周围的少年皆是被逗乐哈哈大笑,手中推杯换盏又是三杯下肚。
可是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就拧在了一起。
沈瑾瑜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名男子,模样清秀雅致,眉眼淡淡的让人心安,怀中还端抱着一直尾翼华丽的大公鸡。
众人面面相觑,已经猜出了那人的身份,毕竟谁家的公子哥会闲着没事抱只鸡在街上溜达。
“沈兄,这风言风语满皇城都传遍了,同为男人,那尚书公子在床上还能让着你?”一群狐朋狗友们巴不得看好戏,见陶子骞就在身后,忙不迭的说着些风凉话。
沈瑾瑜一愣,而后借着酒劲大言不惭道:“你们懂个屁,他在老子身下婉转承欢时,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
“说的是,瑾瑜一向厉害,”冷清的声音自沈瑾瑜背后响起,听不出喜怒,却带了三分寒意。
沈瑾瑜的酒瞬间就醒了,一把推开了自己怀中的花娘,转头心虚道:“子骞,你怎么来了。”
“更深露重,我给你送件衣裳,”说罢便自然地坐在沈瑾瑜的身边,温和对众人道:“你们怎么不喝了?喝完好快些回家。”
一旁的锦衣公子搂过被沈瑾瑜推开的花娘,戏谑的打趣道:“这儿是花房勾栏,喝完了我们不回家,就在这里住下了。”
“这样啊,”陶子骞点了点头道:
“今日里我见着了刘太傅,商讨着年关下的会考题目,既然你们都将功用到了这里,想必是已经准备好了。”
那锦衣公子闻言脸色瞬间变了,狐疑道:“你会参与我们会考的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