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顺着她们三个的气息找去，走了百十步停了下来，这里似乎是一家酒楼，有伙计在门口不停的招揽喊客。

姜衡走进店里，一路上了二楼。他放慢脚步，听着周围食客的交谈声，手杖在地上敲击避开障碍，摸索着靠近雪鹤。等确定了位置，姜衡用手杖找了条凳子拉开坐了上去，一句话也不说。

空气凝结了些许时间。

“不好意思大哥，这里有人。”

“你干嘛要掐着嗓子说话？怕我认出你吗？噢，不对，是怕我认出你们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雪鹤恢复了正常的声调。

“纠结鬼怪骗取赏金，不用怕的嘛？”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骗取什么赏金？”

“哼，你从我这抢走的那只耗子怪现在不就坐在你的旁边吗？还有你用乾坤袋收走的小野鬼，不是正飘在你俩身后吗？”

“你别血口喷人，诬陷是要坐牢的。”

“是不是诬陷我去押魔司报个案，他们会查明白的。”说完姜衡站起身来就要走。

“法师留步。”耗子怪的气息靠近姜衡，伸手一把把他拉住，另一边小野鬼的气息也是紧紧贴在姜衡身上。

耗子怪小心地扶着姜衡坐下，野鬼上下推动姜衡的后背，像在安抚他一般。

“法师有话好好说，先喝杯茶，喝杯茶。”耗子怪斟了一杯茶水放在姜衡面前。

“我看是你们要好好说一说，对吧，雪鹤道人。”

“生活这么困难，总是要想点法子找个活路。”

“所以你们就坑蒙拐骗？”

“我们骗得也不多。”

“是啊是啊，而且从来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耗子怪接着雪鹤的话说。

“你既然可以捉鬼捕怪，为什么不做个光明正大的法师，要反过来行骗呢？”

“我不会呀，那些符咒法器都是花钱买的，再说了，真去捉鬼捕怪，那多危险啊。”雪鹤叹叹气，又不情愿地说：“大不了以后我们不骗就是了。”

“那你们以前骗来的那些钱呢？你们必须和我去押魔司说清楚。”

“千万别，现在黑水城对妖怪管理的这么严，你要是揭发我们，那我们可就完了，我们是有苦衷的。”

姜衡听雪鹤语气诚恳，动了恻隐之心，说：“什么苦衷？你先说明白吧。”

“好吧，”雪鹤点点头，接着说：“我叫雪鹤你知道了，你能感受到我身上的妖气，其实我是半妖，小野怪叫龙百变，在你身后的那只游鬼叫白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