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是真把你当棒槌。
“师兄,你说得对,这事咱们争不起,是我对不起师父,我也对不起你。”
李旭脸上一片平静。
“旭子,这话远了,我怎么也是你师哥,你叫我一声哥,那我就是你大哥……”
阎恩笑着。
一个屁都不懂的毛学生,自己来对付还不是手拿把攥。
他今天中午接了个电话,对面话语之中很客气,有平事的意思,阎恩也就乐得顺水推舟,拍胸脯子表示能够把这事定下来。
庆氏集团在石城横着走这么多年,谁惹得起?
自家的太清堂若是能够攀上这样的高枝,师父也算是没白遭罪。
“这样吧,我去自首,怎么着也不能对不起人家庆氏。”
李旭站起身来:“师兄,你能陪我去吗?”
阎恩有些意外地瞧着另外一边。
老头已经皱紧了眉头,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巴掌。
“旭子,你昏了头了,咱们被欺负了,你去自首什么?”
“多少也是给人家去赔礼道歉,师兄,既然是吴队打电话,您就带着我去见一趟吴队吧。”
“旭子,你这话……咱想见也见不着啊……”
“是,师兄你找吴队,肯定不像我找田队那样方便。”
李旭站起身拿起一旁的背包。
“师父,我觉得既然这样,咱还是跟人家赔礼道歉吧,然后我再去趟治安那,毕竟如果有什么不合法规的地方,如果自首还能从轻。”
“屁话,你要是不守法规,他们早过来找你了,你真当他们是庙里的和尚天天吃斋念佛啊?听师父一句劝,无事莫入公门,官字上下两张口,上吃天,下吃地,别去。”
李旭摇了摇头。
“庆氏的势力太大……”
“师父,小旭说得也有道理,不然我陪他走一趟。”
阎恩想了想,这是个跟庆氏搭关系的机会。
庆氏想要什么,让李旭给人家就好了,免得日后横生波折。
“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老李头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是什么样的人。
“师父,你别说了,师兄,我叫好车,您受累跟我走一趟吧。”
“我开车了,我带你去,你赶紧取消。”
“别了,我都叫上了,师父,我们走了。”
李旭说着跟阎恩一起走出了小区。
“旭子,其实人生好多这种事,低低头,一辈子就过去了。”
阎恩点起一支芙蓉王,轻轻弹了弹烟灰。
“是,师兄。”
“谁都有个年轻气盛,但现实就是现实,你说我不想给师父报仇吗?我也想,但我有什么办法?”
出租车到了,李旭给阎恩拉开车门。
“哥跟你说得这些都是这么多年自己悟出来的道理,你平时多想想,这些社会上的事,不是至亲谁教你啊?”
出租车汇入车流,不多时在一处豪华的酒店停下。
李旭扫码支付了车费
“这哪啊。”
阎恩看着眼前豪华的酒店。
“广力酒店?”
“赔礼道歉嘛。”
李旭松快了一下身体。
“当然要找到正主才行。”
李旭一把拽住阎恩的腕口,直接穿过装潢精美大厅,向着安全通道的方向走过去。
“先生,先生……请问您是哪个房间的房客。”
一个穿着黑马甲西装长裤的侍应生跑了过来。
“啊,我是庆冬的房客。”
李旭飞起一脚,直接将一旁的常闭式防火门踢碎。
“这是我师兄阎恩,你赶紧报案,我们俩要找庆冬道歉,之后就要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