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路凡心里也不会就这么认下这么个亏。一边想着,路凡也是揣上一串铜钱出门。他们路家的宅子虽然比周围邻居们多了一个院子,不过建造的材料结构却是差不多,都是普通的泥土搭配木材建成的。
当然,旁边的一些房子,因为常年疏于修缮,看着比他们路家的院落可破旧的多。
一出门路凡便是瞧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脸上带着些许风霜,正是抱着一堆衣服出门。
“陈婶子,早啊。”
路凡认出来这便是陈家的陈婶子,当即客气的打了一个招呼。
陈婶子听了路凡的话,抬头看去,眼中也是微微一亮:“小凡,你怎么出来了?我听我家耳朵说你昨天醒了,还有那王虎都找上你家了,你…没出什么事吧?”说这话之后,陈婶子脸上却是有些愧然之色。
很显然,昨天陈耳回家之后把王虎的事也告诉了他娘。大晚上的,路凡本来就是死里逃生的清醒过来,再加上王虎这个臭名在外的混混找上门去,想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可最终,她们母子两个却也没有再去一趟路家查看情况。
这自然是因为他们孤儿弱母的,面对王虎这种恶名混混,还是心生胆怯了。这也是为什么陈婶子会面露愧色的缘故。
路凡瞧见陈婶子的反应,看出来她的想法:“陈婶子,我还要多谢你们送药的恩情呢,您放心吧,我没事的,这不自己就能去药摊抓药了,也免得麻烦你们了,您这是要帮人去洗衣服吧?我就先不耽误您了。”
陈婶子一家对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之前路守军也不过是在日常生活施了些援手,而陈婶子一家当日顶着官府可能怪罪下来的压力把自己给抬回家,冒的风险不可谓不大,光是这份情,陈婶子一家就对得起他们路家了。
至于说昨晚的事,路凡本来也不想牵连到陈婶子一家,自然更不会有什么其它想法。
和陈婶子告别之后,路凡走在村里的土路上,约莫是半刻钟的样子,人烟逐渐多了起来,这是村民们自发集中的一个早市。路凡花了两文钱买了三个烧饼,垫了垫肚子,便是在两筐竹篓的摊位面前停了下来。
“丁伯,这是刚从山上采的药材?”
瞧着面前一杆扁担两边的竹篓里还带着泥土的药材,路凡和眼前这位五十多岁的老翁招呼一声。
这位丁伯便是出云村的采药人之一,小村子里没有大药铺,只有这种采药人去山上采的零散药材摆在这种小摊子上卖,丁伯作为村里经验丰富的采药人,靠着世代传下来的采药本事,在村子里的药材向来是最全,最多的。
这位丁伯在听到路凡的声音后,抬起头,在看到路凡的面容后,眼底却是有着一抹异样闪过。没有回答路凡的客套话,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冷然:“路家的小子,我的药材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