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苏羽汐有点疑惑。

“嗯。”

宁适点了点头，示意杨瑾萱也过来听。

“我一直在等，等你什么时候开口。”

“我看得出，这是你第一次行走江湖。”

“作为师兄，有些话，我觉得我有义务教你们。”

杨瑾萱和苏羽汐听得很认真。

“行走江湖，一个【敢】字很重要。”

“敢出手，敢质疑。”

“修行也是这样，要敢于质疑。”

“书上怎么说，长老怎么教，始终要抱着批判的心态去学习。”

“就像刚才那样。”

“我故意教错，而且错的很离谱！”

“苏师妹你练剑多年，如此聪慧，想必一开始就意识到了。”

“但为何不说？”

“因为教匈大的人是我，是你的师兄！”

“你犹豫了，开始怀疑自己，因为你知道我的实力，这样的天才也会教错吗？”

苏羽汐和杨瑾萱内心皆是震惊：“没想到师兄为了让我们成长，居然这么用心良苦，我就觉得师兄怎么会指导错？”

“好在，你最终还是开口了，我很欣慰，你突破了自己。”

宁适笑着看着苏羽汐，这小萝莉被这么一夸，面纱后的小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杨师妹，我要批评你了。”

宁适十分严肃地说道：

“虽然你并不主修剑法，但是以你昨天刺向我的那一剑来看，你对剑法应该还是了解挺深的，哪怕不能像苏师妹一样一眼看出我教的不对，但是在匈大流鼻血后也该意识到了。”

杨瑾萱羞愧地低下了头，确实是这样，其实早在匈大流鼻血前，她就觉得宁适教的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宁适继续说道：“其实，昨天你始终不肯相信我是圣子，这点做的很好，但为什么今天就没有了质疑精神了？”

“其实不是这样，只是因为你太相信你信任的人了。”

“越是这样，才会被伤害的越深啊！”

宁适的眼里浮现一层水雾，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痛苦。

“我曾经...那么、那么相信她，她却！”

“呼—”

宁适长呼一口气，摇了摇头。

“不说她了。”

看着宁适凄凉的神态，两名少女都感到了心疼。

“江湖险恶，对你好的人不一定是真心对你好，从小就和你在一起的人未必不是故意接近你的。”

“或许有的人，从来没和你说过真话。你只要记住，永远不要对一个人死心塌地，除了曾经和你走过生死时刻的师兄我、和你现在旁边的姐妹。”

“因为我觉得，一起经历过了真正的生死，哪怕最后还是被背叛了，我仍觉得，我们至少一起经历过。”

“被你杀死，不亏。”

“呜呜，师兄，我不会背叛你的。”

苏小萝莉眼睛一酸，抱着宁适哭了起来。

“这就是江湖啊，其实我很佩服黄长老，我一点也没生过她的气，正是有她这种敢于质疑高层的人，我们瑶池才能自古长存，希望她平安吧...”

宁适轻轻地拍着苏羽汐的背。

“好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咳咳...”

“师兄，你怎么了？”

苏羽汐和杨瑾萱都十分的关心。

“昨天那一击的消耗，比我想象的更大，我有点疲了，不过没事，我能坚持。”

“你们可知，我昨天在马车上说的【教学相长】是什么意思。”

杨瑾萱点了点头，说道：“知道，出自诗仙曹孟德的《礼记》。”

宁适：......

“没事，知道就好，所谓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我。”

“这句我也知道！”

苏羽汐带着一丝小得意，打断了宁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