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歌行的谆谆教导下,贺若弼有模有样的做着,身体起起伏伏,呼吸伴随着动作呼进呼出。如此反复进行了十数次,贺若弼脑门上汗水隐现。
“殿下,我发现你这个修炼方法实在奇妙的很,老夫感觉神清气爽啊!不知这套功夫叫什么名字,老夫要将这套修炼方法一代一代传下去!”
常歌行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一切,感叹自己果然天资聪颖。片刻之间便开创了流传万代的绝世功法。
“这套功法叫做蛤蟆功!”
“蛤蟆功?袁天师果然学究天人,如此神功,竟然起了个如此通俗的名字。”
常歌行无语了,彻底的无语了。袁天罡的光环简直是无敌了,就算是一坨屎,这要跟大名鼎鼎的袁天师沾上边,也比玫瑰花要香上十分。
他以练功要一心一意为由,不再和贺若弼谈论有关蛤蟆功的任何事情,自己则趴在地上小憩了片刻。美其名曰:自己已经练到了至高境界,必须如此,魂游天外,领悟真义。
等到常歌行一觉醒来,贺若弼已经不见了踪影,相信是处理军中事物去了。他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休息了一会儿,浑身疼痛之感更是剧烈。
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帐外,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将士们的尸体已经收拾妥当,陈军的尸体也进行了掩埋,不至于暴尸荒野。
常歌行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袁天罡这个时候站出来,对陈叔宝说:这个天下迟早是大隋的,你就不要反抗了。将娇妻美妾献上,或许还能饶你一条性命。陈叔宝会不会献国投降呢?
唯有雪地上的殷红血液,还在时刻提醒着在场的所有人,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数万人喋血,数万人受伤,数万人致残。或许一场雪会将这里掩埋或许一场春雨将这里彻底洗净或许来年的野草将这无边血色化为一抹新绿。
但,所有经历过这一场战争的人,都将铭记这里,直到时间的尽头。
“李渊拜见晋王殿下!”
常歌行双手虚托,“国公不必多礼,不知国公何时来的江南?”
李渊拱手道:“我与小女也是刚到,没有赶上那一场大战,实在是遗憾!”
“国公不必遗憾,我军已经全部渡过长江,明日便能长驱直入,直捣建康城。”
李渊长长叹了一口气,脸上一片愁云。
“国公这是怎么了?”
“殿下有所不知,宇文丞相传来消息,我军后续粮草遭到匪类打劫,恐怕无法及时运到了!”
“宇文丞相?宇文化及?”
常歌行连问出两个问号,使得李渊一头雾水。晋王殿下只是离开长安数月,不至于连这个权倾朝野的臣相大人都给忘了吧。
“正是宇文化及!”
“我军粮草重新运到需要多长时间?”
“从洛阳粮仓调运粮草,最快也得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