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如蒙大赦,做鸟兽散,转眼间只剩下横眉冷对的徐子健与浑浑噩噩犹在破口大骂的江怀仁。
徐子健一脚踏在江怀仁的胸口上,暗自用力。江怀仁立即变得呼吸急促,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徐子健又加大了几分力道,大脑缺氧使得江怀仁短暂清醒过来,他看着徐子健如同魔鬼般的双瞳,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了几分阴森的感觉。
“徐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
“江爷?呵呵!你醒了,很好!我这一生杀人无数,可剑下从来没有过糊涂鬼,我不想为你破例,因为你不配!”
徐子健说着这一番话,脸上竟然有了一丝柔和的微笑,就像两位好友在闲聊一般。可看在江怀仁眼中却是一种莫名的恐怖。
“你就安心去吧,我会在江总那里给你请功的。怀仁将军在隋军攻来之际,身先士卒,不幸战死,实为我军楷模!”
“你不能这样,我。。。。。。”
剩下的话,他永远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一条血线割断。他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脖子,只是他的手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更非仙人玉指,潺潺的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流落,生机也逐渐流逝。
本来圆瞪的双目生机不再,徐子健平静的合上他的眼睛,转身向外走去。
陈国军队经过休整,五万人总算凑齐,只是战力实在堪忧,这样的军队根本不足以打败来犯的隋军。
“向朝廷求援的信马出发了吗?”徐子健问道。
“报将军,信马已经出发!”
“好!诸位将军,隋军大举来犯,相信朝廷不久便会派出援兵接应我等。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死守长江渡口,不能让隋军踏上岸边半步!”
场下一片安静,就连军旗都有几分无精打采的样子,再烈的风也无法唤起它飘扬的决心。
一位看起来稍微瘦小的将领出列,报拳道:“将军,隋军来势汹汹,我军寡不敌众,又遇奸诈小人算计,士气又如此的低迷,恐怕不宜正面迎战啊!不如放隋军登岸,待他们士气稍缓后再与他们决战!”
徐子健暗怒,在如此地利下都没有十足把握战胜隋军,狂且等到他们上岸,安营扎寨,修养生息后?
“动摇军心者,斩!”
“曹将军也是为大局着想,还请徐将军饶命!”
“说情者,斩!”
“将军,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不宜阵前战将啊!”
“有异议者,斩!”
“谁人敢动,我要请示王命!”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从将命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