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坛酒,就是小小一坛酒让这位大将军愁肠百结。
这酒是军中副将江怀仁刚刚给他送过来的,说起这个江怀仁只有一个优点,就是他有个好哥哥,江总,乃是当今陈王最宠信的臣子之一。
江怀仁背着自己将宣华公主寄放在军中的酒水分发给军士,说是隋军正在对岸饮酒作乐,我犒劳一下军士有何不可!更是给自己送来一坛,说的好听点儿是孝敬长官,说的不好听点儿就是通知。
你们不让在军中饮酒,我偏偏这么做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说实话,徐子健真的不敢把江怀仁怎么样。当今陈王只顾饮酒作乐、被窝里欢愉,根本不理朝政。大权就落在了几个宠臣手中,而江总就是其中气焰最盛的一个。
若是今日自己按照军法处置了他的兄弟,改日没准自己的小妾就会被调查出来阴谋造反。谁让自己的小妾众多,足有十一个之多呢,足以组成一支胭脂分队,刺杀君王
或是自己家的旺财想不开,扒着两只狗爪上吊自杀。
总之,若是得罪了江总,那是很不好、十分的不好,到时候自己家肯定会鸡犬不宁,甚至鸡犬不留。
就在这个时候,在江边站岗的三个士兵连滚再爬的闯进营帐。
“报将军,隋。。。。。。隋军来了!”
徐子健霍的站起身,由于用力过猛,面前的桌案一个晃动,放在上面的酒坛掉在地上。
“啪!”
酒香四溢!
三个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破碎声吓得一哆嗦,险些栽倒在地。
徐子健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跨出几步,一把抓住士兵甲的脖领,一双虎目隐隐有火光流转,几欲将这个士兵烧成一堆残渣。
“说,到底怎么回事?”
士兵甲犹如一只被扼住喉咙的小鸡,一边急促的喘着粗气,一边断续道:“江面上有。。。。。。有大火。。。。。。烧起,隋军来了!”
徐子健将士兵甲丢到地上,气冲冲的冲到营帐外。他知道江上有陈国最为精锐的金翅战队不断巡弋,隋人断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渡江。即便缠斗起来,金翅战船不惧任何挑战。
若是那三个士兵谎报军情,徐子健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将他们切成十七八段,丢到江中喂王八!
可是眼前的情景让他心惊,长江中一块方圆数十里的水域火光冲天,就连氤氲的迷雾与零星小雪都被这冲天的火势冲淡不少。
虽然隔着重重水波,也能感觉到烈焰的灼热。
最让他大惊失色的是,被熊熊火焰照亮的高大战船。单从体积上就能肯定这些战船不是陈国的金翅,那么这些战船肯定是隋朝的战船。
江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金翅战队没有理由不知道的,可是为何看不到一只呢?
他将目光转向熊熊烈火,一个令他晕厥的答案逐渐浮现,虽然不愿意相信,但铁一般的事实,容不得他怀疑。
金翅战队完了,化作冬日里最为灿烂的火焰,可是他的心却是冰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