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慕文裳会想,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撞到一块了,狗屎的老天爷才会承认这算是生活。
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慕文裳实在是不知道什么好,刚刚收拾好的平静似乎一见到导火便是有崩溃的迹象,这让慕文裳脸色有些不善。
“师父若是来参加婚宴的,似乎也是来的晚了一些。”淡淡的开口,慕文裳看着百里云修到。
“为师只是来看看你,然后就会离开,也许很久都不会再来。”百里云修看着自己唯一的徒儿,眼中有些骄傲,也有些复杂,对于这个徒儿的优秀,百里云修的心中比谁都要清楚,但是对于这个徒儿的命数,他亦是比谁都要研究的透彻,甚至那个顽劣的师父都不一定会有他看透得多,充满变数却又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定数,这个孩子的所有似乎就是一团迷雾,明明一介女流,人生却是让大多数的男儿都为之失去光彩,尤其是这个徒儿的桃花运百里云修皱眉,一向清淡深邃的眼睛中闪过不知名的意味,却没有看到慕文裳已经渐渐发白的脸颊。
又要走了吗慕文裳以为自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心,即使是再见到这个人至少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可是慕文裳似乎有高估自己了。若是再来几次这样的情况,慕文裳担心自己的骄傲外加自信会被大打折扣啊
慕文裳背过身去,不让人看到自己的发白的脸色,笑得凄凉笑得自嘲。
“裳儿若是再哭,为师就将你送回慕府”九岁的慕文裳已经一天没有吃饭,看着自家师父难得有些不耐烦的脸色,心中却是一紧,抽抽搭搭的不敢再大声哭泣,却还是委委屈屈的偷偷的擦眼泪,让百里云修有些无奈,大掌拂过那个的脑袋,淡淡的道
“若是再去远游,师父会告知裳儿。”完便再不去管慕文裳,转身走向草屋。
而慕文裳看着那个总是儒雅的背影却是忍不住的心算起来,彼时少女初尝情滋味,不觉情深,却知情苦。
“师父坏,裳儿做好了雪梨粥,师父却是一声不不响的离开了。”慕文裳着便又是觉得委屈,眼泪便止不住的掉下来。
那天慕文裳是第一次尝试在这里做雪梨粥,不是因为自己很爱喝,只是觉得师父夜半似乎是咳嗽,怕吵到自己却又自己忍者,所以慕文裳跑遍了山谷才在山谷的最外围找到了两棵梨树,梨树很大但奈何却不是梨子成熟的季节,慕文裳抱着几个青涩的果子,熬了整整一天才将梨子的功效熬了出来,那个时候想看那人哪怕是一丝的笑颜,只是慕文裳记得自己苦苦的等了两日都不见那人回来,赌气的将粥倒掉,无视那个老顽童师尊的可怜兮兮的表情,慕文裳只是坐在那些毒花中,一坐就是整整一日,然后看着太阳一点点的落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百里云修回来时已经是十五日之后,慕文裳整整瘦了一大圈,在最初的赌气过后,就只是沉默,也就是那个时候慕文裳渐渐猜道了自己的心理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感情,她很害怕很无助,南宫钥隐难得的没有调戏这个谷中他唯一的乐趣,反而是一脸担心看着她,所以要千山谷中最先知道自己的感情的可能就是这个不着调的师叔了,甚至比她自己都要知道的早,慕文裳记得偶尔师叔看着自己的担心的眼神,可是彼时少女还不知情滋味,自然是不会在意,而感情的事向来是最无法挑明的,所以南宫钥隐即使是担心这个师侄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慕文裳并不是真的只有九岁,所以当她想通之后看着满地被自己拔得惨兮兮的花圃,看着某个老头的满脸的要死的表情,慕文裳决定委屈的在一旁,难得的乖巧,待到百里云修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师父满花圃跳脚的样子和自己的徒弟难得的委委屈屈的表情。皱眉看着慕文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