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慕文裳霍然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语气肃杀。

“你娘叫苏显儿，她，没有死。”一句话似是耗尽了慕天全部力气，英挺的眉眼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那就是我的娘亲，应是最爱我的人却抛弃了我”慕文裳的眼睛瞬间红了，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又仿佛是那个的生命又一次回到了体内。

“她不只是抛弃了你，也有我。”慕天负手而立背对慕文裳，语气平静，只是正对着慕文裳的颤抖的手泄露了他最真实的的感情。

“理由。”慕文裳看着慕天，眼睛红红的仿佛随时都可能落下泪来，却倔强的忍着，软软的声音都变了腔调。她不相信一个作为妻子作为母亲的女人会毫无理由的离开。

“她不爱我，这个理由可足够”慕天的眼睛亦是红的，声音苦涩的转过身对着慕文裳道“所以裳儿知道爹爹为什么不愿见到你吗”

“因为我的眼睛”慕文裳了然。

“是的。”慕天面容苦涩却是有些打趣道，“孺子可教。”让慕文裳淡淡的翻了个白眼。淡淡的温馨开始环绕在两人之间，冲散了不少由另一个对他们生命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女人所带来的沉闷。

“有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这是当年有人见到你娘亲时对她的评价，亦是所有纠缠的开始。”慕天的声音轻缓，就这么靠在门口随意的着也许是整个黎阳王朝最隐密的秘辛。

也许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听众，慕天好似是想把这五年的压抑全部释放一样，愈发沉浸在另一个时空里，似乎完全不考虑一下慕文裳一个五岁的屁孩听不听得懂。

“既是不爱，为何要嫁给你还有了孩子”慕文裳也学着慕天的样子，斜倚在门框上，情绪渐渐平稳的开始提问。

一大一，父女二人一样的姿态，相似的凝眉之态，给一个院子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一问一答间，或只听着那个男人淡淡的讲述，慕文裳渐渐知道了那个尘封的故事，属于慕天的和那个娘亲的还有另外两个人的故事。看着身旁男子的纠结的眉眉间，微微酸涩酸涩却始终没有问另两个人是谁，慕文裳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况且她有预感，他们都会再见的

断断续续的了近两个时辰，慕文裳的屁股都开始隐隐作痛的时候，慕天终于将那段隔着时空的感情完，却笑着对她“裳儿真的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让慕文裳瞬间炸毛

冷笑道“那爹爹现在可还像那叱咤风云的慕国公还是像那十年前纵横无敌的大将军”话一开口，慕文裳就有些后悔。慕天曾她与母亲是在战场中相遇的，那是他就已经是风姿无二，俊雅无双的慕将军，如此，倒是有种往人家伤口撒盐的意味了。

故而脸色别扭道“对不起。”圆圆的脸上有些纠结，看的慕天倒是朗然笑了出来，只不过看着自家女儿愈加发黑的脸色，不敢再笑的将慕文裳抱进怀里。

“为父不知裳儿能听懂几分，但既然能如此年纪就懂得蛰伏自保，那我慕天的女儿就必然也是个旷世奇才，只是爹爹了这么多，裳儿的怨气可消否”慕天看着怀里的女儿，脸上慈父才有的满足感尽显，出的话却让慕文裳脸色脸色变了几遍就是不肯出声。

“裳儿不要再生气了，毕竟爹爹五年来都没有看到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儿也算是不的惩罚了是不是”近乎讨好的语气从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出来，让的慕文裳的嘴角瞬间抽了抽。

“爹爹去给裳儿买糖人吃可好”只是一句最是朴实的宠溺之语，却是让慕文裳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趴在慕天的肩上，慕文裳闷闷地“我要吃孙悟空的”

偷偷把脸擦干净，看着慕天满脸轻笑脸，慕文裳狠狠地坏心眼的补充道

“你要陪我吃猪八戒的”慕天的嘴角的轻笑瞬间凝结

看着慕天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幕府的守卫，慕文裳暗自诽谤这么轻易的出来，估计是幕府的守卫看见他们也当是没看见吧

大街上各种吃摊贩林立，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慕文裳还是第一次走出慕府，一脸兴奋的样子让慕天的表情也开怀了起来，暗叹自己从前到底亏欠了这个孩子，只是希望现在弥补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