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一听,不由得就望了眼柳元卿,心下打鼓。
她说了这么办天,其实就一个目的,不让柳元卿见钱采女母女两个。
可是,柳元卿今天,却不能如了黎落的愿了。
睇了眼黎落,柳元卿笑盈盈地对离心道:
“你亲自去请了钱娘娘进来吧,好好跟钱娘娘说话,客气点儿。”
因为柳元卿用了个请字,离心也感觉柳元卿与之前不大一样,没敢吱声,笑着轻声答应。
钱采女手里拿着那件百蝶穿花的裙子,正焦急地等在天邑宫的院子里。
心里惴惴不安,怕柳元卿又不见她。
可是她又实在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送与柳元卿当礼物。
黎茉已经十七岁了,快到了说亲的年纪。
可是皇上到现在也不给黎茉上封号,即使是皇亲,老到宫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钱采女非常的害怕、焦急。
钱采女以前,也总劝着黎茉,向柳元卿认个错,讨个好,希望柳元卿能在帝、后面前,为黎茉美言几句。
可是黎茉就是犟,大有宁可一辈子不嫁人,或是就顶着个无封号皇女的身份下嫁,也不肯向柳元卿低头。
钱采女说不动女儿,就只得自己来柳元卿这走动。
怎奈她既然不得宠,采女又没有几两银子,因此上,根本就见不着柳元卿的面。
黎落倒总是笑盈盈的,当着钱采女的面,总说会帮她。
所以,黎落可没少拿了钱采女的银子。
可是却又久不见动静。
然后黎落便就会说,柳元卿还没有消气,让钱采女再等等。
黎茉清楚,钱采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虽然黎茉自己不着急,但却也拦不住钱采女的焦急。
见拉不动钱采女,黎茉没法子,也只得跟了来,陪在了钱采女的身边。
大有若是柳元卿侮辱了钱采女,她身为女儿,就是不要命了,也要跟柳元卿讨个公道。
虽然,自小时,与柳元卿打架之后,她便就知道,原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公道。
离心出来,就见这娘俩个,神色各异地站在哪儿。
不等离心说话,钱采女已经笑着迎了上去。
因为没想到离心是出来请她们进去的,所以钱采女冲着离心讨好的笑道:
“离心姐姐这是要出去?”
离心连忙笑道:
“钱娘娘万福,奴婢哪有什么事?长公主让奴婢请了钱娘娘进去呢。”
瞅了眼钱采女手里的裙子,离心笑道:
“这是送给长公主的贺礼?”
钱采女笑道:
“可不是呢。只怕长公主嫌鄙薄。”
边上的黎茉听了,极不服气的撇了撇嘴,道:
“女儿只听过雪中送炭,锦上本就有花,娘还非要做这无用之功。”
钱采女听了,觑着离心,连忙笑道:
“离心姐姐别跟她一般见识,小孩子不懂事。”
离心笑了,说道:
“不知道长公主如何,但奴婢看着,这裙子,正好长公主穿,漂亮得很。钱娘娘、小娘子进去吧。让长公主久等,就不好了。”
钱采女和黎茉跟着离心的后面,便就进到了厅上。
虽然说钱采女是八品,等级低,但就是皇上的宫娥,柳元卿也是应该敬着的。
可是以前,柳元卿从不将这些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