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贾琏听到这时,也想赶紧溜了,正愁找不到好理由,这下鸳鸯来了,也算解决难题。
而韩清能直接面见贾母这一点,这也刚好应证了,之前对御墨斋的猜测是没错的,这韩清几人,必是有城府背景在内的。
鸳鸯行了礼,这时带着全妆,面上衬着粉饰,灵眸云转,微微带着点儿笑来,眼光如水如月般澄澈,落在贾琏身上,只落在贾琏身上。
贾蓉和贾珍二人见着鸳鸯,看得不由怔住了半秒,口水几乎都要流下来。
“真是绝色!”
贾蓉念了句,站起身来刚想近前,却被贾琏劈手拦住。
“哦,坏了,这是二叔的……”贾蓉面色一转,半捂着嘴,忙向贾琏行了个礼,自己拍了自己一个耳光:“二叔,恕罪恕罪……”
鸳鸯面上闪着一点红光,下意识碰了碰唇颊。
贾琏站起身来,道:“我这次来,倒是犯了事给老太太罚来的,不能久留,可就别过了!”
“好说好说!”
“二叔慢走!”
贾琏拉过鸳鸯,从正面出了贾珍的院子。
走在宁府的道上,这次二人无话,眼神的交流,变成了少女偶尔的一望,鸳鸯比起之前的烈性格,爽朗着声音说话,这时却也怯生生的,像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可,她不就是未出阁的姑娘吗。
最坏的世道会告诉你,你出生便是贱人,而贱人是没有权力得到爱情的,但这是错的,每个人生来便值得上任何珍贵的情感,没有人例外,如果至高的王鄙夷人们的情感,那他便不是王,应该把他的头和王冠一起砍成碎片。
封建礼法,便是这个世界端坐的真正君主。
说不定在哪一时,有人会举起弑君之剑……
两人一路穿过荣宁街,来到荣国府,回到荣禧堂。
走到门外,已经见着站在外头的韩适了。
韩适这次身着正装,清风绕袖站在边上,那模样,早不是上遭的那个书行伙计,而是个正正经经的大家公子!
韩适没有言说,而是侧着身子一指,作出了个请的姿势来。
“看样子是有玄机,这韩适,还和我卖关子呢!”
贾琏笑着,和韩适一路进入大堂。
屋内丫鬟站了整齐,贾母和韩清是正对着坐的,一侧枫露小茗侍着,而先前有甄家的来客曾来屋内的,坐的却是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