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兔还是怀疑的瞅着白起,白起见白兔兔不相信,便让人去找医师来了。
医师来了后,隔着手帕把了把脉,说道:“没有孩子。”
说罢,觉得自己过于直接了,便委婉的说道:“虽然现在还没有,以后终究会有的,大人不用担心。”
“嗯,好了,你可以走了。”
白起挥手让医师离开了,说前一句就行了,说后面的话做什么,要是加深兔兔对他的怀疑,不和他一起睡觉了怎么办。
医师一走,白起就抱起白兔兔,继续揉起了肚子和腰。
医师一来,白兔兔就从白起腿上下来了,幸好那时疼痛减轻,白兔兔不至于哭出来。
“兔兔你看,没有怀孕吧,不要担心,我是不会让兔兔疼的。”
“我一点都不想要孩子的,我以前是不想成亲的,但是当时我的父母还在世,被他们逼着成了亲。我也不想要孩子的,仍然是被逼的。”
“如今他们都已亡故,没有人逼得了我了。”
白起抱紧白兔兔,说着话,不想让白兔兔戒备他。
想到已经逝去的父母,白起心里庆幸,幸好他们已经死了,要不然他们还要借着父母的名义插手他和兔兔之间的事情可不好。
他的兔兔,他可爱的兔兔,怎么能被人刁难,接触到世间的恶呢。
特殊几天的白兔兔每天都娇弱弱的赖在白起的怀里,白起二十四个小时都在揉肚子。
跟白兔兔在一起的时候,白起觉得很幸福。
他是何其之幸,能够碰到兔兔啊!
在白起和白兔兔你侬我侬的时候,历史的齿轮仍然在轱辘辘的滚动。
白起擅于攻城略地,范睢擅于治国理政。
两人一文一武,文武向来不合,总是有争执。
范睢看白起自从长平回来便没有怎么出门,便来探望了,实际上是观察白起,想要找出他的弱点。
范睢和白起在书房里说话,两人寒暄寒暄就吵起来了。
范睢出来的时候脸红脖子粗,两个人差点没有打起来。
没走几步,范睢就变了一副模样,淡然的在武安君府内走动,眼睛却如鹰般锐利,扫视着武安君府内的一砖一瓦。
路过一个莲花池的时候,范睢突然一怔,觉得整个世界都鲜明起来。
那是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少女,梳着简单的头发。复杂的白起不会。
少女身姿窈窕,皮肤白皙,她站在蓝天白云之下,身后是古朴的建筑,身前是摇曳的荷花,碧绿的荷叶,在水里游动的鲤鱼。
由于背对着范睢,范睢只能看到那一个不凡的背影。
对于范睢来说,他所重视的不是那粉色的长裙,不是那柔美的秀发,不是少女周围的环境。
看到少女的第一眼,范睢就好像看到了光,一切在她面前都将褪色。
范睢是何等人,一句远交近攻,促进了秦统一六国的霸业。
他活到如今,可以说把世间的人都看透了。
世间的人都逐利,在世间的繁华中腐朽堕落,他也是如此。
仅仅是看到少女的背影,范睢就知道她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曾经范睢以为世间的人都是如同淤泥中的虫子一样,在泥潭里挣扎绝望,丑陋不堪。
现在,范睢仍然如此认为,因为他并不把少女看作这世间的人。
那样美好的人,岂是这个污浊的世界可以有的。
范睢没有靠近少女,脚步不停的离开了。
他这个污浊的人不配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