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啰!来啰!都快,快坐上桌呀!看老娘端来什么。”阵媛媛一边说一边进到堂前,在八仙桌(也就是家里平时吃饭时用的四方桌,在过年时上面临时加了一个圆桌面的叫法)旁把左右手中端的酒糟碗小心翼翼放下,转身又快速进厨房再端,(酒糟,用糯米自制而成,但凡在过年时家里有客人来,名镇地区市民家中见客人到时,几乎家家户户首先会用酒糟先招待客人,等午,晚两餐时照旧以酒菜招待宾客。而此时的酒糟内需加入,红枣,白涟等,一般情况下无需加糖因自制的酒糟以原质原味的太甜,稍加清水煮就可)。
等大家吃完了酒糟,余力也洗漱结束,匆匆也吃了一碗一年也只有过年时才能吃到的酒糟后,随大家朝下一家吴飞家里挺进拜年。这是去第二家毫无疑问所有人会留在吴飞家里等吃了午饭后,顺便留在他家打朴克牌或休息到下午二点左右再前往已安排好的下一家接着拜年。
也就在同年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这一天清晨,冯紫霞早早就已经醒来,因还想在床上多躺会儿,起床后打开窗户拉开窗帘。任由窗户外的清新空气溜进房间肆虐,上床后又钻进暖暖的被子里紧紧搂抱着姝姝紫艳闭目思绪。看情形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太阳公公正在赶往上班的路上,美好的生活又将掀开崭新的一天,迷迷糊糊中又昏昏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妈妈徐莉的声音并拌着在扯动被子:“紫霞,紫霞,快起床快起床,余,余力家出了大事了。”活落,徐莉加快手上动作几乎把被子掀开。
望着平时遇事从不惊的妈脸色都好像变了,冯紫霞心里也是一紧,为缓和气氛打趣道:“妈,您看您,再叫起床也不能,乱编乱说呀!您说,是吧!妈。”冯紫霞撒娇地靠上徐莉手臂,她真不敢相信妈说的可是真的。
徐莉在床沿坐直身子爱怜地扶摸爱女的秀发:“紫霞,我,我也是刚刚在河边洗衣时突然,突然听到余力,他爸昨,昨天傍晚时分下班回家途中,为救一名落水儿童,走了。洗的衣服都没洗完,赶紧回了家。”
听妈这一说冯紫霞瞬间无力地躺倒在床,这样的事情可能吗?绝对的不,可,能,因为,老天爷也是长了眼睛的。怎好端端平白无故收走一位大好人呢!”冯紫霞百思不得其解,但也陷入痛苦边挣扎,因在心底里已把余力家的亲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样地对待。
徐莉见爱女这样心里怎不心痛无比,虽然,余力一家与我们家以前完全是两个非常非常陌生的家庭。说命运的安排也好讲巧合也罢,反正两家在儿女共同牵扯下走到了一起,而渐渐地在大人相互之间也有了更进一步的交流与了解。怎还看不出紫霞心底里已产生对余力的好感,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如可以把心掏出来说,只要紫霞紫艳姊姝俩看重的男友,我都希望等她俩结婚后女婿能上门。不说一定要做上门女婿,只不过做给别人看也好为老冯家撑个脸面,绝对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上门女婿。经后小家庭一切生活上的开资就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
其实,余力这个干儿子确实不错,而他父母也是没的话说的好人能人。但这一切仿佛又是老天爷故意在捉弄人。唉!嗯!好人命短这肯定不是真的,只是道德上的小人乱说乱吹风,现在这个世道搞的好人都不敢去做好人好事了。
冯紫霞匆匆忙忙洗漱,推出自行车跨上,可脑袋里竟空空如也,只想尽快得到或看到真实的结果,不能一切都是骗局或骗人的鬼话。在沿河洗衣服的妇女中就有那么一些人,一大早吃饱了撑的难受乱咬嘴皮子瞎说一通鬼话的人也不少,这才是冯紫霞内心最希望得到的想法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