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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衣蒙面

南赡部洲幅员辽阔是一个人口稠密的大陆,多国林立,其中一个国家叫云国,云国下设49郡,郡下设343个县,县下有2401个乡,乡管理村。村长一般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担任。我们的故事发在云国云中郡墨西县八声乡。

甘州村。

在古老的甘州村,每当清晨的阳光洒落,村口河边空地上总会站着一位青年,他名叫刘木生。他的身影如松,剑眉星目,一身粗布衣裳却难掩其英挺之气。十八岁的他,已经学有所成,剑术武功更是达到了本县的顶尖水平。然而,他的成长之路却充满了艰辛与坎坷,因为他从小就是个弃婴,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

刘木生的童年是在村里人的关爱与呵护中度过的。他没有父母的养育,没有亲人的陪伴,只有村里的叔叔婶子轮流照顾他。虽然生活清贫,但村民们的善良与淳朴让他感受到了人世间的温暖。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要努力,要强大,才能回报这份恩情。

于是,刘木生立志学习剑术武功。他白天帮助村民们干活,晚上则借着微弱的灯光,勤奋地研读剑法秘籍,苦练剑术。他的勤奋与毅力感动了村里请来传授武艺的大宗师道士,在大宗师的指导下,刘木生的武功日益精进,很快就成为了武功的佼佼者。

十八年时光匆匆而过,刘木生立于村口,踌躇满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辉煌。他知道,自己学有所成,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回报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村民们。

从此以后,刘木生开始在村里传授武艺,帮助更多的人强身健体。他的剑术不仅威猛凌厉,而且充满了灵动与韵律之美。村民们纷纷向他请教剑法,他也毫不吝啬地传授自己的心得与经验。在他的带领下,村里的武术氛围越来越浓厚,村民们的身体素质也得到了明显的提升。

他打算远行去江湖上锻炼自己,独步武林,建功立业,成为了无数人心中的英雄与榜样。但他始终割舍不下这个养育他的村庄。

刘木生出生时大约在冬季,仅仅裹着一个小棉被,在甘州村口的石碾上,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有村民来舂米时,看到了婴儿,慌忙奔走相告,等村长和一众村民匆匆赶来时,呈现在眼前场景:婴儿正在吸允飘落嘴边的雪花,小脸蛋冻得发紫,挥动着两只小小的胳膊,没有哭泣,没有叫声,双眼紧闭,似乎等待着生命的结束。叹世间,生与死怎会如此转换?

是谁在默默地送我生命?

村长和众人将婴儿抱至家中,揭开棉被,看到一个穿着肚兜,四肢舞动的小生命嗷嗷待哺。于是与众人商议,请哺乳期的村妇帮忙喂养婴儿,村民纷纷推荐,有的村民当场毛遂自荐,让自家的媳妇给婴儿喂奶。在村民们共同努力下,婴儿的生命力逐渐恢复,啼哭声也变得有力起来,村长看着这个在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生命,眼中满是感慨和欣慰。他决定,这个婴儿就是村庄的一份子,他会抚养这个孩子长大。村长把婴儿收留家中,规定喂奶顺序和断奶后每户人家管饭的顺序。诸事已毕,村民又请乡里的算命先生“妙手圣人”刘半仙给婴儿起一个名字,因为婴儿五行缺木,所以起名:木生,村民皆为刘姓,全名是为刘木生。

顺其自然,村长就成为了刘木生的爹爹。

刘木生聪颖好学,读书过目不忘,龆龀之年会作诗;总角之年,出口成章;束发之年,通晓诸子百家,村里私塾已经不能授课,于是到郡县制下的八声乡大学堂读书。因为村长举荐,读书之余到济生堂当伙计,和师父学医。师父被称为“妙手圣人”。十七岁的雨季之年,他通晓医术,为十里八乡的百姓看病,立志“悬壶济世”,以报养育之恩。

虽然刘木生立志“悬壶济世”,可是村长觉得社会并不太平,经常遭到山贼侵扰。还是学武,才能制止干戈,所谓艺不压身。农闲之余,村长远赴道观请道士下山教授武艺,诸如,骑马、射箭、战术等。村长特意挑选村里青壮年练武,东拼西凑一个小队伍,农忙下地干活,农闲学习武艺,两不耽误。算上刘木生,有102人,“战马”8匹,战车4辆,战马也和村民一样,两不耽误。

中秋时节,甘州村训练场。

这个训练场方圆五亩,其实是村民秋收的季节打谷和晾晒粮食的地方,四季都是光溜溜的干净,那是村民套上马,拉着大石碾子滚过数遍才修成,场地东侧有一个5层台阶的平台。一般村长和上级官员来此,都是在平台上讲话。戏班子来村里演戏也是在平台上。

“木生,今天师父传授的中级剑术我没有学会,你教我一遍吧!”

“二牛哥,好哇,过来吧,我们再练习几遍。”刘木生招呼二牛,开始示范。

“木生——哥——,我娘生病了,你过去给看看吧——。”

“水仙妹妹,我这就来——”刘木生回答道。

“二牛哥,就是出其不意,正是师父所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刘木生又示范了几遍。

刘木生抛下二牛哥匆匆拉着8岁的水仙妹妹赶往刘大哥家,这是一个半亩地的院子,两扇柴门由荆条编成,推开柴门,院内一条石子铺就的甬道,甬道两侧是园地,种植各种蔬菜和花草,院落整齐有序。坐北朝南的房子有四间茅草房,墙是土坯累积而成,房顶为谷秸秆覆盖,通道正对是客厅两扇木门,推开木门只见早有村里妇人三五个聚在榻前小声说话。

看到刘木生进来,一个身段匀称,头发光洁如瀑布般垂下的美妇人,走出来忽闪着大眼睛,笑语盈盈,伸手就摸了一下他的脸,

并说“大兄弟,你来了。嫂子迎接你呢!”

接着又要抚摸刘木生的胸肌,被他用手捏住了手臂,笑道:

“三嫂,别闹了,二婶子怎么样,还好吧?”

“大侄子,你来了。”卧榻上的妇人睁开眼睛,望向外间。

“嗯嗯,我来了。先来号号脉”刘木生说。

只一会功夫,刘木生便得知二婶子只是着了凉,感染了风寒,不必施展自己的独门功夫——飞龙针灸。

刘木生吩咐说:“二嫂、三嫂,把你们家收藏的柴胡拿来一小包,我再加一些草药就可配药了。用瓦罐熬半个时辰,给二婶子服下。每日两次,连续三天。”

二嫂正要说话,三嫂子抢先说:“我说大兄弟,我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众人不解,刘木生问道“三嫂又要出幺蛾子,三哥你-来-了,嫂子又说要睡......”刘木生拉长音朝院子里喊。

“我去就是了,你别喊了。”三嫂美妇人扭着腰肢一阵风似的出去了。出大门前,还没忘了冲里面喊:

“木生,今天晚上该到我家吃饭,我都准备了,有你爱吃的杏树蘑菇炒肉......”

刘木生把药罐子架好之后,把自己药箱里的草药配好,在罐子里加上水,又嘱咐二嫂掌握火候,又叮嘱水仙妹妹如何让病人服用,然后说:“村长爹爹让我去铁牛哥家帮忙铸剑,我去去就来。”

刘木生健步如飞跑到铁牛哥家。

“铁牛哥,我来了。”刘木生对铁牛哥家太熟悉了,从10岁起,几乎每天都来帮忙和学习铸剑打铁。现在,他也能打出各种像样的农具了,最近两年定制兵器的人多了起来,刘木生和铁牛哥主要打造兵器,政权更迭频繁,又有墨乡侯罩着,郡县官老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铁牛在犯愁呢!”刘铁牛家嫂子笑脸相迎。

“不知何事犯愁?”刘木生问道。

“木生,你知道的,铁牛没文化,你来就好了,你是读书人。”刘铁牛家嫂子喜上眉头。

“我去帮铁牛哥铸剑。”刘木生绕过嫂子,快步走向铸剑房。

“这有人家铸剑尺码和要求。”后面铁牛嫂喊住刘木生道,随后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个尺牍便笺。

刘木生接过尺牍看了一下,无非是铸剑的长度,宽窄。

“给剑起名字,难住了铁牛,憋得牛头要长出两只犄角了。”铁牛嫂道。

刘木生打开观看——

铸剑师台鉴,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之曰道。

久闻铸剑师之名,今日得此良材,欲铸造双剑,愿以大道为名,以天地为鉴,敬请赐名,以应天地大道之玄妙。

剑者,百兵之君,古之圣品。吾之双剑,一阴一阳,一剑象征天道之刚健,一剑寓意地道之柔顺。双剑合璧,刚柔并济,天地交泰,大道自成。

望您不吝赐教,为吾之双剑起名。吾愿闻大道之音,以剑为媒,传承天地之精华,彰显大道之精神。

愿此双剑,能如大道一般,无形而生育万物,无情而运行有序,无名而长养众生。愿此剑名,能昭示天地之道,启迪人心之智,流传千古而不朽。

期盼大师智慧能为吾剑命名,共襄此道。愿大道常存,愿剑名永传。盼即赐复,静候回谕。

敬请,大安,墨玉玉谨启顿首

“墨玉玉,是不是本乡乡侯墨家代父执政的姑娘?”刘木生问道。

“就是她。墨乡侯家的女儿,剑术一流,巾帼不让须眉。”铁牛嫂道。

“那就回信一封,我来写。嫂子,笔墨伺候。”刘木生道。

“呵呵,就知道你有办法!夫子请——”铁牛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即掀起门帘。

刘木生久闻墨玉玉之名,未曾谋面,据说她六岁舞剑,七岁作诗,八岁作画,九岁学音,十岁学武,十六岁代替体柔多病的父亲负责本乡治安。

“又一个花木兰。”

刘木生略加思索,用隶书体写了一封回信。

墨大人芳鉴:

惠书敬悉,愿此信如君所愿,传递铸剑之道,蕴含天地之精华,日月之光辉。遵循古人铸剑之法则,剑身蕴含着大道之无形,剑锋透露着大道之无情。

铸剑,自古以来便是匠心独运、精益求精之技艺。古人云:“大道无形,生育天地。”我所铸之剑,亦如天地之生成,无形而有质,剑身流畅,仿佛天地之气汇聚而成,既坚韧又锋利。剑之无形,正是大道之无形,孕育着无穷的力量与智慧。

又言:“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剑之锋利,非无情之剑,乃是遵循天地之道,顺应日月之行。剑锋所指,日月为之失色,星辰为之动容。无情之剑,正是大道之无情,映照出天地之运行不息,日月之永恒不变。

再言:“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剑虽为兵器,却亦蕴含生养之道。剑身之上,雕刻着万物生长之图案,仿佛剑中藏有生机,剑之所指,便是万物生长之地。无名之剑,正是大道之无名,滋养着世间万物,生生不息。

故此,我恳请,以大道之名,赐予这对宝剑以名号。剑身无形,可名之为“隐龙”;剑锋无情,可名之为“断虹”。隐龙、断虹,一刚一柔,一剑一鞘,正如大道之行,刚柔并济,阴阳相生。

愿这双宝剑,在您的赐名下,更能彰显大道之精神,流传千古,为世人所传颂。

敬请,台安,刘木生稽首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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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村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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