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漪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恰恰相反,她的担忧不仅是正确的,还成为了事实。
白月溪跟随白岩与蓝婷回到朱雀门的时候,已是傍晚。朱雀门的弟子与长老们纷纷吃过晚饭,回家的回家,而住在朱雀门的弟子们,则早早地回了住处。
经过一天的学习,他们早已精疲力尽。恨不得沾上枕头就睡个天昏地暗。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管其他的事情呢?
正因为如此,没有人能听到冰冷的祠堂传来的藤条击打声。
藤条打在衣裳上,疼痛分毫不减。倘若撩开衣裳,里头必定是红肿了的。白岩一边打,一边骂:“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两年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居然跑到外边去,跟人家说我不配养你?”
“翅膀硬了是不是?今天不打的你知道错误,我就不姓白!”
十岁的孩童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住藤条的鞭打。没几下衣裳就破开了口子,再打上去,皮肉就浮现出了一点淤血。
白岩开始还控制着力道,打着打着上了头。看白月溪愈发来气,藤条落下变得毫无章法。当即把白月溪打的浑身是血痕。
“爹爹……爹爹!”
“不要打了…好疼……”
白月溪受不住,横竖手脚没有被绑起来。连滚带爬地满祠堂跑,泪水流了满脸。
这两年来,因为烛天的关系。白岩再不曾跟她动过手。
骤然被打,恐惧的记忆漫上心头。白月溪一下子陷入过去,活泼的她顿时变得像受惊的兔子。
疼痛让她再也露不出笑容。
白岩捋起衣袖,满祠堂追着白月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