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欢抬眼望去,说话的正是那位紫衣男子。
“阁下好眼力,这木镯正是机关术所做。”
众人有一瞬间的静滞,不可思议地看着茯欢手里那不起眼的木镯。
下一秒,所有人争先恐后地叫起价来。
“我出三千两!”
“五千两!”
“一万两!”
机关术非常人能触及,放眼整个帝翎大陆来看,懂得机关术的不超过三个人。
这时,只听那四楼的紫衣男子朗声道:“五万两。”
众人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再无人叫价。
虽说这木镯是机关术所制造,但还是无法与紫玉琉璃笛相比,出价五万两已经算很高了。
可他们又怎知紫衣男子看中的究竟是木镯还是制作木镯的人?
最终紫衣男子以五万两的价格买下了茯欢的木镯。
茯欢回到四楼以后,把先前逗弄青玉的机关蝴蝶也一并赠与了紫衣男子。
这木镯是她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制作出来的,可她心里预想的价格最多一万两,没曾想紫衣男子这般财大气粗。
茯欢也不想让他觉得亏了,便把机关蝴蝶送给他。
但不知为何,在把机关蝴蝶递给男子时,心里一阵酸涩。
莫非青玉感应到了?
茯欢想了想,青玉总不会跟几只蝴蝶计较吧,等她以后再多做几只给他。
“这机关蝴蝶你可以往里面装入火药,威力极大。”要不是她搞不到火药,还想用来防身。
紫衣男子看着手中精巧的蝴蝶,笑道:“姑娘手艺不凡,令人惊讶。”
茯欢摆摆手,毕竟是金主大大,语气也不由得放柔了几分:“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承蒙抬爱。”
男子笑了笑,把五万两银票递给了她。
茯欢看着手中沉甸甸的五万两,蓦的想起自己当初连买兰芜的二十五两都拿不出来。
可如今她有钱了,却无法让谢孟怀过上好日子。
“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紫衣男子的嗓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茯欢笑着摇摇头:“无碍。”
两人又闲聊的许久,下方拍卖的东西没有一个是茯欢想要的,直到最后一位拿着大寒令的人上台。
那是一个面目阴鸷的男人,他把一个残破的布偶扔在桌上,便一声不吭地退到一旁。
他这个动作劝退了好多人,连自己所卖之物都不肯介绍的人,想必是难以启齿,算不上什么宝贝。
再观桌上那个布偶,布料破损,略带脏污,这样的一个东西可以称得上珍宝?
众人觉着这比先前卖木镯的那位还要更匪夷所思。
莫非这布偶也像那木镯一样暗藏机关?
有一个人壮着胆子戳了戳布偶,结果毫无反应。
其他人兴致缺缺,出价也不高。
四楼看台上,紫衣男子看了一眼布偶,便问向身侧之人:
“姑娘觉着,此物如何?”
茯欢目光扫向他,也不隐瞒:“实不相瞒,我等的便是这布偶。”
“既如此在下也不会夺人所爱,不知姑娘可否告诉在下这布偶有何特别?”紫衣男子话音温润,让人不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