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乌云掩月,霜寒露重,酆都府邸客房内。
“圣母四周探查的人已经退去!”
“白无垢辛苦你了!“
圣母有些忧虑的坐在桌前,白无垢拿起茶水,递了过去:“圣母不必忧愁,酆都他既然说有办法医治,依照传言来看,他不是一个大放厥词之人。”
接过茶水,两人认识无数年,可以说知己亦不为过。
“我担忧的不是此事,而是今天酆都为我查探身体之时,他的眼神,以及他身上的气息!”
回想今天白天的所有经过,白无垢不解:“有何问题?”
“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很浓郁的血腥味,这种味道,不是杀人带来的,而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掩藏的很好,但我乃花妖,天生就亲近自然,所以才有所察觉。
而且,他当时在房间之内,看向我的眼神……!”
思索着怎么形容,过了一会,道:“就好像人族屠夫在杀死牲畜那般,漠视冷酷!”
白无垢也不由得凝重了起来,想到最后酆都提议要为圣母检查躯体创伤,本源受损的具体情况。
眉头一皱:“圣母是觉得不妥?”
“不是!“圣母仔细回想着:“他对我并无恶意,我能感受到。但这种感觉,让人极为忌惮和不舒服。”
此刻酆都若是在此,定会对这位魔族圣母刮目相看。
并赞叹她的直觉,毕竟在酆都眼中,实验台上的她,无论样貌如何,地位高低,的确和鸡鸭牲口没区别。
白无垢在圣母房中呆了许久,确认圣母睡着之后,布下防打扰的结界之后,才回房休息。
翌日清晨!
白无垢起的很早,来到圣母房门前之时,才发觉圣母早就醒了。
正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凉亭发呆。
有些奇怪,顺着圣母的方向看去。
只见酆都坐在凉亭之中,静静打量着两只不同颜色的花猫。
白无垢看了一会,没看出所以然:“圣母在看什么?“
听到话语,武功尽失的她才发觉白无垢来了。
“酆都很早就在那里,我发觉,他将那两只猫的血液抽出之后,注入了另一只猫体内。”
联想到昨天的谈话,白无垢笑道:“或许他在尝试。”
“的确是尝试,那一只猫死了!此法或许对我有用,但是否太过于残忍!“
似乎是联想到,未来有可能为自己注入血脉的人,圣母略显忧虑。
“圣母想多了,实践总要有所牺牲,待酆都研究明白,或许就不会有伤亡了!”
“或许吧!”
凉亭中,正在研究的酆都,并未在意两人的谈话,始终专注着手上的工作。
直到无间来唤自己用早餐,才回过神。
待用过早餐,客厅之中,酆都笑着对圣母问道:“不知考虑的如何?在下是否可以先为圣母检查一下具体伤势?”
白无垢闻言,面色一正:“帝君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军师放心,不会有事!”
早就已经将手艺,练的登峰造极。
酆都有着足够的自信,而这份自信,也让原本忐忑的圣母,放下心来。
“帝君既然如此说,那吾的命就交到帝君手中,如果真的万一失手,魔域也绝不会寻帝君麻烦!”
“圣母……!”
白无垢想要阻止,但思量下,最终还是没有阻止。
不久后,府邸一处整洁明亮的房间之中。
酆都早就已经吩咐无间等人,将房间进行了处理。
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无菌处理。
房门外,无间与寰灵剑姬三女率领数十姐妹守护,白无垢亦焦急的站在门口等待。
房间内,事到临头,圣母还是有些忐忑。
“圣母无需紧张,不会有事。”
也知道紧张无用,圣母整理了一下心情,问道:“我该如何做?“
指着房间的床榻,酆都郑重道:“请圣母蜕去身上衣物,躺在床上即可,其余之事交给我便可!”
“这……!”面色一变,但审视着酆都,见他并无任何欲念,清澈极致的眼眸,斟酌了一下:“为何要蜕去衣物?”
酆都拿出一个木盒,摆在桌面上,一边整理,一边解释。
“圣母身上的衣物,乃是特制的宝衣,若不蜕去,会影响精准度。”
似是反应过来,酆都看向圣母:“放心!我没别的意思!”
虽然半信半疑,但考虑到,自从魔界大劫过后,蠢蠢欲动的各方魔族。
一咬牙,有了决断:“我相信帝君!”
转过身去,衣衫轻解,回头看了一眼酆都,见他始终都在摆弄着木箱内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