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姜煌此行的重点,如果单纯是供奉土地公公,那姜煌大手一挥,自然从者如云。
而后大兴土木,修建土地庙,
但是这不符合姜煌的计划,他需要一个虚弱的土地公公做假象。
在这方面,虽然他的威望极高,但是约束力是远远比不过几位族老的。
“小事一桩。”几人应承了下来,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等众人走远,姜煌与聂远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此间事了,姜煌准备起身离开。
“哎!贤侄莫走。”
聂远喊了一声,贼兮兮的拉着姜煌的手,靠近低声道:“贤侄,我有一事想问。”
“伯父何事?”姜煌疑惑。
“你那个丹参延寿丸还有吗?”
“伯父想要?”姜煌疑惑,这东西昨天喂了一颗给大黑,现在还剩几颗。
姜煌准备近日回老家一趟,给父母送上一颗。
“不不不!”
聂远摆手,他知道这等宝药千金难求,自己那点家产说不定都不够换上一颗,哪能贪得无厌:
“我就是想拜托贤侄,下次如果再炼制这等宝药,剩下边角料可否别扔,给我留下来泡水喝?”
他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神情。
姜煌默然,他治疗过的病人数以千计,自然是知道人到中年不得已这个道理。
许多人看上去膀大腰圆,说自己多么厉害,暗地里差点跪下来求姜煌开补腰的方子。
手中变戏法般的变出一个瓷瓶,塞进聂远手中,叮嘱道:“伯父,注意节制。”
“好好好!我的好贤侄!”聂远千恩万谢,但手上没闲着,快速接过瓶子塞进袖口。
姜煌眼神怪异,这聂伯父应该还不知道这药丸的实情。
算了,遗憾总是贯彻人生始终,知道太多反而不会快乐。
辞别了聂远,姜煌回到长生居坐诊,继续治病刷扬善值的生活。
好像一切都未发生。
日子还是照常的过,镇子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经商的,跑镖的,押运罪犯的朝廷官差,还有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士。
这一日夜晚,姜煌解衣入睡。
浑浑噩噩,模模糊糊。
他梦到了一片迷雾,迷雾后是一座地低矮的神庙。
高不过八尺,勉强能进人。
门口挂着对联,与姜煌在土地庙所见一模一样。
上联:位列上中下
下联:才分天地人
横批:福德正神
里面供奉的是白须、持剑、骑虎的身披古朴甲胄土地公神像。
姜煌躬身抱拳一拜,拜的是庇佑松陵镇众生多年的土地公公。
口中朗声念叨:“小生松陵镇姜家村人士姜煌,拜见松陵镇福德正神。”
久久无人回应。
姜煌静立,身姿挺拔,目不斜视。
过了半晌,神庙中传来一声冷哼,随后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你这小鬼,本神有意将神位传于你,你竟然不领情,还敢算计本神!”
“小生不才,恐无法担此大任!”
姜煌展露笑容,不卑不亢,继续说道:
“这松陵镇地大物博,方圆二十多里,前水后山,风景秀丽,百姓安居乐业,全赖正神庇佑,小生岂敢越庖代俎,以后还是要多多依靠正神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