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自己还是老实点吧！

李霜婵放弃了逃跑的念头，索性也在地上坐了下来：“好吧，反正也跑不过你，你说吧，我洗耳恭听吧。”

林婆婆的笑意更深了，她轻叹一口气才说：“我师妹是可命苦的人，年少时一直流浪在街头……”

“停，我不要听。她苦又不是因为我受苦，反而我现在这么狼狈是因为她，还有你。”李霜婵一口打断，开什么玩笑，要她听老妖婆为何变坏么？没兴趣。

林婆婆的表情凝住了：“不是你说的洗耳恭听？我还没开始讲你就不听了！”

“那你挑点我爱听的来说。”李霜婵道，之前她能听老婆婆说那么多，是因为心怀感恩。现在她都快被炖了，哪里还有什么感恩的心。

林婆婆：“嘿你个臭丫头，还给我讨价还价起来是吧。我不管，我说什么你听什么，不然等下我师妹醒了有你好果子吃！”

李霜婵：“你威胁我。”

其实有被威胁到——“你说吧，长话短说，我还要逃命。”

林婆婆一时语塞，她可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古灵精怪的丫头，打心底喜欢。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她丈夫的的死你也知道，确实是我师妹失手毒死的，自从他死后，师妹的脑子就开始糊涂了。”

“有时候她的回忆陷在小时候，有时候她又说自己在给周文清研制解药，就算周文清只剩一把骨头她也能医治。屋子后面的那些鸡，都是她喂了实验药的结果。”

李霜婵想到那些鸡就一阵反胃，着实吓人。

“那能怎么办，我总不能让她京城去抓人吧，也不能让她从乱葬岗背尸体回来。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哄骗她用鸡试药。”

“所以啊，她跟你说的很多话，都是她不清醒的状态下。”

这一点李霜婵太不认同了：“不清醒？我看她挺清醒的，要弄死我的步骤那是环环相扣！”

林婆婆：“嗐，那都是我给出的主意，不然你能活到现在？”

李霜婵惊呼：“原来要弄死我的是你啊！”

林婆婆听得一阵晕眩：“你这丫头，听话听一半还是怎么的？我那是救你！我要是不跟她说让你吃几日清淡的将身体样干净，你早就被她放血炼药了！要不是把你的伤治好了，你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李霜婵：“那我还得感谢你是不？”

她谢不出口！

林婆婆看她那神情哭笑不得：“不用不用，老婆子我受不起！你可不知道，这是她第一次从乱葬岗带回来一个活人，还是个妙龄的小姑娘，激动地一晚没睡觉，在院子里磨刀磨地火星子都出来了。要不是我说你的条件可以给她尝试下容颜不老方，她哪里舍得让你活这么多天。”

话说到这里，李霜婵好像明白一些，但她不敢信，她不确定林婆婆是不是那个脑子不清楚的人，亦或是此时的林婆婆也正陷在某个回忆里。

“这个给你，拿好别弄丢了。趁着月色赶紧离开。”林婆婆丢过来一个药瓶子。

李霜婵有些不敢接：“你又给我什么东西，我知道我的血现在能毒死蚂蚁，你不会是想要直接毒了我吧？”

林婆婆颇为惊讶地看着她：“这个事都被你发现了。那你应该知道你的容貌也发生了变化吧？”

“什么？我变样了？”李霜婵惊地从地上弹起来，逼问到，“你们还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