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死，至少不会这时候死。”

在齐司的意识消失前，我我这么说。

“你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答案，你还没有面对死亡的觉悟。”

……

齐司，齐司，我的孩子，你听我说，我爱你，我爱你……

不，你并不爱我……你只是爱那个爱我的自己……你只是爱那个会对我说我爱你的自己罢了……

当齐司醒来的时候，他身处一片纯白色的空间，虽然没有任何可见的立足点，但也没有任何失重感，他就这么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你就是齐斯的弟弟？”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红色毛边大衣的粉发女人，她手上拿着一个酒瓶，从瓶口还未干的水渍来看，她应该直到问话前都还在喝酒。

齐司看过去，发现女人的左眼是金色的重瞳。

“我不是，我就是齐司。”

说出这句话后，齐司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变得异常冷漠。

“不是，唉？”

而这个话他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了。

“你提升到界级了？哼~是有其他人帮你了？明明齐斯还在这个世界才对。”

女人将手放到齐司头顶，一股暖流闪过齐司的身体，他又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我累了，我不想猜了，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到底是被卷进了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我周围总是发生各种各样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事？”

齐司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觉醒超能力之后，他的生活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但是之后的事，不管是潮汐突然控制自己的身体射出宇宙大爆炸的能量，还是自己被传送到这个节点，或者在这间小屋里的所有人所有事，真、管理者、代行者，所有人都在端着一个高逼格的模样，什么都不说，就好像用人类可以理解的语言说话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极恶一样。

“好啊，不过知道真相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好事就是了。”

“你应该知道10年前的超能力世界大战吧。其实那次战争的目的并不是后来记录的分割世界，而是为了对抗一个从其他节点过来的管理者。你也知道，管理者免疫所有非真、管理者、代行者的攻击，但是我们那时候不知道，我们死了2亿多的超能力者，最后成功促成了3个代行者，才成功击败了那个该死的管理者。”

“但是，击败了管理者并不是结束，因为我们的世界还有一个威胁——漆黑的野兽。祂几乎在一瞬间就将我们的世界毁灭了，呵，不过我们也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之前我们的解决方法是重建原来的世界，那时候开始不用了，因为我们用那个混蛋管理者的遗体重新捏了一个新的世界，管理者的力量比漆黑的野兽要强得多，所以漆黑的野兽已经不能对我们造成危害了。”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2012年12月21日的世界末日。虽然这个确实是一个荒诞的预言，但是在新的世界里，这个预言不知为何变成了一件确确实实会发生的事，甚至我们发现，这个时间，其实是节点消亡的时间，而可怕的是，我们的节点没有真，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办法重塑节点，只能迎接毁灭。”

“所以我们，第一代五帝，齐斯、韩梁、秦玄、楚天涸（也就是我）、魏天然，我们定下了一个计划——我们要在末日前，人工催成一个真。然后牺牲这个真，去对抗节点的毁灭。我们五个人各自都选择了一个人并引导他们成长，而真，就会在这五个人之间诞生。”

“而你，齐司，你也是这五个人之一，你被选择为这个节点牺牲。”

“……你们这帮子畜生，为什么会是我？”

“很简单，每个人选择的都是和自己有关联的人，因为这样好掩盖自己的目的，而你，齐司，是第一代金象白帝齐斯的亲弟弟。”

“不对，我没有哥哥。”

“不是哥哥，是姐姐，嚯，你还不知道是吗？来好好想想——有没有这样一个人，白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一直在引导你，而且你的家人很惊讶她的存在？”

齐司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你才寒碜！你全家都……你才寒碜！】

“是……潮汐……”

“哼哼~没错，她应该是我们所有人当中做的最彻底的吧，伪装成超能力的一部分？哈哈，确实很意外。”

齐司听到这，想起我我一直将他称为“我的朋友”，一股寒意猛地袭来，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在向真转变了？难道我我也在帮忙将自己转变成真？缪想之前给自己的寰宇奶茶，难道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

齐司感觉头很晕，他只觉得很荒谬，自己怎么就被卷入到了这帮子畜生的计划里。

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

他似乎有些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