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好说!”另一个体格较她人壮些的女子满眼风流,“万一挂羊头卖狗肉呢?”她脸上表情生动,说话时朝旁边的女子挤眉弄眼,一群女子心领神会,纷纷捂嘴咯咯地笑起来。
“啧啧”,人群后有人发来感叹:“唉,我想不通!”
众人皆好奇她想不通什么。
“我想不通鱼大将军何等威武,怎么会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鱼阿音,你家阿娘是公主,这么败坏门风的事,她也答应么?”
“我”,她一脸戏谑,鱼阿音觉得丢脸,却又说不了什么能挣回面子的话。
“败坏门风么?”姒水拉了好几次按捺不住的南酥,最终还是自己开了口,她笑着上前,走到那位女子面前,南酥他们替她捏着一把汗,那几个壮汉也紧张极了,若真有什么的话,总不可能让他们动手打女人吧!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姒水一脸客气,“留在将军府吗?”姒水适当停顿,“将军高贵、仁慈,试问哪个女子不心动,但并不是这天下所有好的都要据为己有,正如你们远远看上一眼就满心欢喜那样,我只愿替他打点好府邸。”
姒水绕回那个女子,“你说开门做生意吗?”姒水转到正面看着她,“各位国色之姿,却可成群在这人群中展示你们的美貌以及家世给你们带来的尊荣,见这帝都的繁华,看街头的千张面孔,阅帝都的万人心,为什么?”姒水盯住那女子,往前一步,那女子不禁后退,仿佛在被逼问,她哪需要考虑这些,这是问题吗,所以她真的不知道答案。
人人期待,姒水却没有答,“各位,既然你们今日能光顾小店,那为什么姒水就开不得这小店呢?”
她东拉西扯,说的似乎有理又似乎什么都不通,在场的人个个以为别人懂了就自己不懂,又不好承认,只好装懂且服气。
“就是,开店的女子那么多,你们为什么偏偏找姒水闹呢?”
是啊!
仿佛当头棒喝,南酥这傻话,让差点被姒水牵着鼻子忽悠过去的女子们头脑回复到自己的道上,纷纷想起自己是来找茬的,谁要跟她讲什么她自己都圆不回去的道理!
“谁都可以,你不行!”有人喊了一声。
“就是,你是个杀人犯,两万多条人命呐!你和你阿姊是举国皆知的杀人狂魔,谁知道你的铺子用来做什么?”
“肯定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不定是杀人窝!”
“还有你们”,有人指着围观的男人,“小心哪天把你们勾引进去杀了熬大骨汤!”
“杀人犯就不应该还活着!”
“杀人犯哪能信?”
“杀人犯不该被仇家杀死吗?那些仇家都是缩头乌龟吧!”
这群女子啊,刁蛮任性,唯恐天下不乱。
南阿爹早叫南酥去把姒水拉回来,姒水跟着南酥刚退两步,有一块手绢就指着她的脸砸过来,手绢从脸上滑落时,姒水伸手接住了,然而有了开始,各种水壶、雨伞、鞋子接踵而至,有些女子围拢上来,纷纷动手。
那些壮汉又开始警惕提防这混乱的场景,鱼阿音被人潮一挤,随之往前,由于有壮汉围着,女子们打砸不到姒水,有人瞅准了鱼阿音,一把将其朝壮汉那边搡了过去,然而人群拥挤浮动,鱼阿音倒过去时,她前面的壮汉恰巧没注意到,她朝着南阿爹扑了去,南湘紧张南阿爹,伸手就要掀开鱼阿音,没想被周围其他人从四周一挤,两人竟被挤到了一处。
“帝都骑办事!”
吵吵嚷嚷中,姒水正不知如何控制事态,有声音压过这些吵闹传进每个人的耳膜,但这不足以压制住那些张牙舞爪、一个赛着一个大声的女子。
“帝都骑办事!”又是几声,某个角落似乎先安静下来了,伴随着“唏嘘”声,这才带动别处的躁动也跟着平息下来,大家这时看到有几名女侍已被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