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我一定给您争气！”

陶玲的笑是灿烂的，眼睛也是亮闪闪的，饶是以王堂头这样的老油条，竟也有几分相信她这番“能争气”的话来了。

等等——

“小陶啊，来，先背一遍菜谱我听听。”

考绩的时刻又到了，余园的固定菜谱虽只是薄薄一册，但这精炼的几页东西，可都拗口的很。

“没问题。”

陶玲捏了捏拳头，天知道这轻飘飘的三个字背后......是她昨日梦里都在背菜谱的不安，然后，她碎碎叨叨的梦呓成功让在墙角的陶笛睡觉都在流哈喇子。

没办法，毕竟......

“掌上明珠、百鸟归巢、三元白汁鹅、六鲜葫芦鸭、八宝水晶鸡、鸳鸯海参、二龙戏珠、麒麟桂鱼、游龙戏凤、霸王别姬、四喜虾饼、龙船送宝......一品燕窝、一口酥方。”

面对这些，陶笛怎么抵抗得住呢？

考绩还在继续——

“很好，客人要是问：这‘龙船送宝’是什么菜式，该怎么吃，你当如何回答？”

陶玲不见思考，便答道：“此‘龙船送宝’乃一鱼两吃，两种颜色，两种口味；一厚重一清淡，一咸香一糖醋......摆盘也甚是端重，适合作迎客席。”【陶玲：幸好一直在后厨跑腿，见着了几回。】

“介绍一下‘霸王别姬’这道菜。”

“‘霸王别姬’原名‘龙凤烩’，是为了纪念推翻秦朝统治的西楚霸王项羽和大义凛然的妃子虞姬所创制的一道名菜。它不仅是对项羽和虞姬的历史和文化的一种缅怀，也是对家乡情怀的留恋。

同样也寓意着夫妻恩爱和家庭的和睦祥和。甲鱼和鸡这两种食材的选择，不仅因为它们的鲜美，也因为它们分别代表了项羽和虞姬，体现了夫妻间的深厚情感。”【陶玲：这个简单，名菜总是容易被记住的，就是不知道余园的“霸王别姬”做的正不正宗？】

王堂头：“......”【你不是昨天才来吗？？】

“师傅，这场考绩算是可以了嘛？”陶玲眨了眨眼。【再问下去自己就不行了，自己的知识储备和记忆力是有限的......】

“好了，嗯......还行。”王堂头清咳了一下，继续端了起来，“不过小陶，我昨日可没交代你连这个也要记。”

陶玲毕恭毕敬：“总归是要记住的，哪还能央着师傅您主动交代呢。”

“好了好了，你去灶上看看，今日有没有什么新花样。”

“好嘞。”

陶玲福了福身才离开。其实面对王堂头这样的“下九流”，哪怕陶玲已经落魄至此，也是没必要这样的。说到底，王堂头也只是比她高级些的酒楼工头，没有什么阶级之差，不过......陶玲是真把他当师傅来看的，至少目前是。

直到陶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转角，王堂头才若有所思地回过头。

说实在的，这丫头......确实不错。长得好，口条好，脑子清晰，肯听话，还会...拍马屁。

只是经过了不到两天的相处，王堂头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嗯不过......女堂倌儿综归是不入流的。

算了，再带带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