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丁雅素身体不受控制得一阵发颤,于是便借口要离开:“各位不好意思,我忽然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就不扫大家的兴了。”
“嗯?素儿姑娘怎么了吗?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温萤萱一脸关切,任谁也看不出来她此时正强压着心底的笑意。
“不用不用!”丁雅素急忙摆手,道:“都是老毛病了,我回去自有大夫开的方子,不用劳烦。”
说着,她便自席间起身,向众人告辞,领着丫鬟匆匆离去。
“真不愧是郡主!啧!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演得可比我还要真呐。”待丁雅素走后,骆吉文笑意盈盈得看着温萤萱赞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本郡主是什么人。”温萤萱闻言小嘴一撇,下巴一扬,一脸骄傲的神情。
“你们刚刚是在吓那素儿姑娘?”温子凡后知后觉,而在他身旁的静茹大家亦是一脸茫然,分不清究竟他二人刚刚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呃这个嘛一半一半啦。”骆吉文忍俊不禁,道:“其实太后的意思,就是让那素儿姑娘给皇兄当侧妃,而她本人似乎也对皇兄颇有好感,不然又怎么会自己送上门来呢?!”
“原来真的是她啊”
“只是,皇兄现在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而王妃嫂子怕是对此事有诸多误会,如果能让素儿姑娘自己放弃当然是最好了。”
“哎”温子凡闻言忍不住叹气,道:“生在皇家,本来就有诸多事情身不由己”
只是苦了唐姑娘。温子凡最后这句话没有说出来。
“是啊!就算我能帮得了皇兄这一次,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又来一次,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温公子你如今可立了皇咳!你成亲了没?”
温子凡来京城的事情不能对外公开,对外也只是称呼他为温公子,以免暴露身份,骆吉文差点说错,后又急忙改口。
静茹大家始终都静静的端坐一旁,听闻骆吉文问起温子凡的终身大事,心中一动,不禁有些期待。
温子凡闻言,踌躇了好一会才开口:“有劳清亲王挂心了,不过我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想法,若是他日有幸能遇到那位有缘人,一定会告知清亲王。”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一句有缘人?
静茹大家心中苦涩无比,鼻尖一酸,差点就掉落两行珍珠泪。
她猛地端起酒杯灌下一大杯酒,这才将心中的苦涩压了下去,垂着眼睑扑闪了好几下才将眼中的泪意掩盖过去。
苦!
这酒太苦!
思恋一个人也苦。
这身边的人更加让她觉得苦。
明知道他不爱她,可她却无法将之放下忘怀,他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哪怕是一句疏离而有礼的称呼,也能让她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可感情这东西就是这么霸道,不管你守在他身边多少年,他不爱就是不爱,若是他爱的那个人,哪怕是迟到了好几年,仍是轻而易举的就俘获了他的心。
即使是修养如此高深的静茹大家,在霸道而无礼的爱情面前,亦不能理智的面对。
更何况唐这种从来没有经历过感情挫折的人。
早上在太后面前,她尚能保持平静的心态,可回到王府,看见丁雅素同骆柔从书房里出来,心里所有的坛子都被打翻,五味陈杂。
回到悠然阁的唐善清越想越生气。
明明是他要立侧妃,将人带到轩月殿的也是他,凭什么她却要在这里受气!?
这不公平!
此时唐善清心里的不公让她暂时忘了骆柔要立侧妃的事情,此时她关注的点在于究竟谁才更有资格生气?!
没错!
思来想去,唐善清最后确定,受委屈的是她,她才是应该生气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