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闻言,心中不禁对霍铁心多了几分同情和佩服。
在他们谈话间,两名文士打扮的人缓缓向他们靠近。这两人步履蹒跚,显然都已有几分醉意。其中一人手搭在霍铁心的肩头,打着哈哈笑道:“哈……哈,霍贤弟,许久没见了,你还是这么喜欢夸夸其谈!”
霍铁心脸色一变,他毫不客气地斥道:“曾公子,许久没见你还是这么潇洒。每日醉酒当歌,虚度光阴。”
那曾公子却不以为意,依旧笑着摇了摇头,斜眼看了秦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霍铁心,你现在沦落到与这些舞刀弄枪之人为伍,真是可悲呀!”
霍铁心不欲与他多做纠缠,没有理会那曾公子。然而,那曾公子却似乎来了兴致,一屁股坐在了郭玉宸旁边的空座位上。
酒意上头,曾公子迷迷糊糊间,只觉得眼前有一张俊俏的脸庞,眼神之中似乎还透着几分妩媚。他心中一荡,竟笑道道:“你这小子倒是好福气,居然有这么俊美的少年相伴。”
郭玉宸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此刻见这曾公子当众调戏自己,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狠狠地瞪了曾公子一眼。
偏偏这恶狠狠的一眼在醉眼朦胧的曾公子看来,却像是千娇百媚的撒娇。他心中一荡,居然情不自禁地伸手向前方摸去,想要一亲芳泽。
郭玉宸哪里受得了这种当众的调戏,他右手轻轻一拨,在曾公子手腕处轻轻一点。那曾公子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仿佛触电般手向后急缩,整个人险些从座位上摔下。他这才酒意稍醒,惊疑不定地看着郭玉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与曾公子同来的文士见状,急忙将曾公子挡在身后,低声劝解道:“公子,不过是句玩笑话,何必当真。”他一边安抚着曾公子,一边警惕地看向郭玉宸,生怕这突如其来的冲突会升级。
然而,郭玉宸此刻已是满腔怒火,哪里听得进这些劝解。他眼中闪烁着怒火,身形陡然向前闪动,拳打脚踢,犹如猛虎下山般攻向前方。
曾公子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吓得酒意全消,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那文士原以为自己有些身手,能够轻松应对郭玉宸的攻击,然而事实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硬接了郭玉宸的两招之后,只觉得手臂酸麻,胸口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股气血翻涌的感觉涌上心头。
此时,秦恒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场闹剧,一言不发。
那文士心中叫苦不迭,他没想到郭玉宸的脾气如此火爆,一出手便是杀招。他见势不妙,只得连连后退。
周围的客人见状纷纷躲避,而那曾公子和文士则是狼狈不堪地躲避着郭玉宸的攻击,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后悔。
就在这时,酒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一队身穿铠甲的士兵冲了进来,将混乱的酒楼团团围住。为首的一名将领高声喝道:“何人在此闹事?速速住手!”
郭玉宸看了眼来人,他指着曾公子,低声道:“来得正好,此人酒后出言侮辱御武监武务使,给我拿下,发往刑部大牢!”
那将领连忙躬身道:“遵命!”
那文士掏出一个令牌,厉声道:“给我看清楚,你们封都府的官差,也敢管上级的事?”
那将领瞪大眼睛看了一眼令牌,立刻躬身道:“万万不敢!”他又转头看向郭玉宸,低声解释道:“大人的命令小人不敢不从。但是,今日府尹大人传下严令,凡是涉及刑部、御武监的事务叫我们一概不许插手。”
郭玉宸皱眉道:“你是刑部的人?”
那文士冷傲地回应:“不错,在下刑部司门郎中,包有为。”
“看来刑部是非要插手我们御武监的事了!”郭玉宸的语气中透露出不满。
包有为哼声道:“此事纯属个人恩怨,阁下动辄提及御武监,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郭玉宸目光坚定道:“好,既然你称之为个人恩怨,那便请曾公子与我比试一番。若他能胜我,此事我便不再追究!”
包有为没想到他会如此坚决,脸色微变,厉声道:“曾公子只是文弱书生,即便犯了错,也不应至于死罪!”
双方僵持不下,那队士兵也为了避免进一步冲突,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局面僵持,秦恒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厌烦。他心中暗道:你们这些人如此磨叽,不如让我来处理吧!想到这里,他身影瞬间闪动,几步便走到了那曾公子的面前。
“一、二、三、四……”片刻之间,秦恒连扇那曾公子四个巴掌,直打得他鼻青脸肿,嘴角溢血。
“什么,你竟然……”包有为惊呼出声,他上下打量了下秦恒,忽然看到秦恒腰间悬挂的“武杰”勋章,顿时大惊失色,脸色煞白。
秦恒仿佛没听见包有为的惊呼,只是冷冷地盯着曾公子,大声喝道:“男子汉大丈夫,挨打站稳,这幅窝囊样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