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过来的祭祀,科尔威斯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其它战士也满是惊愕,祭祀从不干涉部落具体事物,这是弗雷尔卓德的传统。
只有雅坦和巴尔毫无反应,继续着他们母子的游戏,宛如局外人。
“冰之子部落,只能留在这里。”
“祭祀大人,为什么?留在这里死路一条,可能敌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没人会放过到嘴的猎物,没人会。”主张离开的那人不解。
尽管在场的人有大半不同意迁移,可留在这里等死,却是公认的,最好的结果就是和死敌‘葛伦娜部落’同归于尽,至于找希尔德,那可真是奢望,一双双眼睛注视着祭祀大人,希望他能给予解答。
“这是你们的宿命!也是我的!”,显然预期的解惑是没有的,只有冰冷的疯狂。
年轻的心和强壮的力量孕育出了最骄狂的情绪,现在却被日常的恩情和古老的信仰铸成的堤坝所拦截,没人再反驳祭祀,也没在看他,而是看向科尔威斯和雅坦,希望他们能赐予摧毁堤坝的勇气。
科尔威斯从沉思中清醒,离开座位,走到祭祀面前,对视。
“我们非要离开这里呢。”
“那我会一一杀死你们。”
寂静!冰冷!没人会相信平时和蔼的祭祀大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没人会怀疑话中的真假,他们感受到了其中的意志,不解!错愕!心寒!
白袍祭祀不理众人,也不看科尔威斯,继续说道:“选出部落首领。他或她将带领你们继续完成该完成的使命。”
没人动作,也毫无反应,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宛如梦中。回归部落的喜悦、部落噩耗的悲愤、同归于尽的癫狂、远走他方的迷茫、祭祀大人的残酷,太多的情绪让他们浑浑噩噩。
“既然你们不推举,那就由我来指定。”
指定?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祭祀大人吗?部落的传统在今天成了破抹布吗?
一般来说,首领之位,有三种继承方式。
第一:由上任地领或战母指定。这种是最没争议的,也是最能减少部落内耗。
第二:由部落全体战士推选。这种有争议,但造不成过多的损失。
第三:‘血战’。这是古老的习俗,发起挑战,不死不休!最后的胜利者才会成为地领或战母。这种无争议,可内耗也最大,有分裂部落的可能。
不管那种,弗雷尔卓德从没出现过祭祀干扰部落继承的先例。
祭祀之所以在族群中被人尊敬和崇拜,很大的一条原因便是不涉及世俗的权利。白袍祭祀不管众人晕乎乎的脑袋,直接宣布了结果。
“雅坦·冰之子,战母。”
人选倒是没造成太多的影响,也无人反对。他们还在处于祭祀大人带给他们的惊吓当中。
“我反对。”原本是局外人的雅坦开了口,“首领之位属于巴尔,他就是冰之子的地领!”雅坦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停留在白袍祭祀身上。
“疯子做首领,冰之子还没这个先例,况且他也承担不了使命。”
咔嚓!巨斧稳稳的劈进木桌。“我说巴尔就是地领,谁反对?”
“巴尔成了地领,先例也就有了。至于使命……”,至于使命,呵呵!她轻笑一声。
“承担不了,他就会死。但他肯定是已冰之子最后地领的身份去死。”
“……”
“……”
人群慢慢的散去,会议出现了太多的不可思议。他们听的麻木了,也说的太多了,这是不对的。
作为战士,
太多的想法只会害了自己。复仇、迁移逃命、破坏传统、使命、首领之位,让这些通通都去见鬼吧。战士只用刀说话,还是让鲜血来见证一切。
粗糙的长木桌,又变得空荡荡!只有寒风在飘飘荡荡。
“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会给你看好的,没人可以抢走,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