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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就这？”

会期是婆罗多四风学院大一的新生，他想不通，究竟何时招惹的数学系主任。

自己一个文科杂鱼，怎么会被破格硬塞入四风学院竞争最残酷的明星学系！

“就这？”

“就这样？”

系主任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反反复复盘旋在耳边。

从望到数学系大楼开始，靠得越近，声音越响亮。

“就这？你的速度和效率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吗？真是热的屎都轮不到。”

会期困惑的扭头，立即被吓清醒了。

竟然不全是精神折磨。

系主任是真的站在边上，一脸责备的看过来，会期刚才恍恍惚惚的，竟然错过了对方。

“老师，我……对不起，我……”会期脑浆搅动，不对啊，比约定的时间还早了十五分钟，自己并没有迟到，高情商的人会说些什么化解这种自己没错，发现被对方刁难，又不能让对方感觉到自己发现被刁难的尴尬呢？

系主任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绝对称得上桃李满天下，但同时，名声也臭，学生私底下都叫他鬼头教授：“来都来了，就不能走快些吗？如果你是瘸的，我建议你下次再提早五分钟。”

得，又被多卷了五分钟。

会期立即加快了脚步。

几乎算得上是小跑了，只有这样才能赶在前头。

鬼头害怕别人背后搞小动作，所以习惯性的跟在别人后头，要命的是他走路还走得飞快。

去哪儿都是风风火火一副赶投胎的模样。

来到教学楼下，会期就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呢？”好在鬼头及时制止了会期的愚蠢。

“不是要搜身检查过才能进您的办公室吗？任何电子设备，不限于相机，录音笔，手机……甚至是笔墨纸张。”

“我知道了，你果然是残疾：眼残！看清楚，这才到哪儿？还没到我的那层，你是故意想在所有人面前干这些丢人的事，恶意抹黑我吗？”

“对……对不起！我……我今天确实不在状态”会期还想解释，却明白对方根本没兴趣倾听，便咽了回去“对不起！”

“哼！”鬼头嫌恶的挥手，示意会期闭嘴，马上走到前头去“今天很忙的！”

“哦”

压抑的气氛让会期感觉前途渺茫。

他原本是文科的一条自由的小杂鱼，现在则是理科的一粒纳米尘，逻辑分析是他最弱的项目，数学分数全系垫底。

四风阎王的鬼头教授怎么偏偏把这个类似闭门弟子的名分给了自己呢？

他们非亲非故，会期又没什么背景。

唯一能做的猜测是，鬼头贪图的就是自己什么都不懂，不需要像防备其他学长那样，防备着自己。

除去0到9之外，什么都看不懂。

讲道理，他是无法从鬼头这里毕业的。

整个大学都只是一个免费劳力。

在碌碌无为，遥遥无望的状态下虚耗，到期，被一脚踢走。

加剧这种猜测的是昨晚的一场梦。

梦里有个人告诉会期，说“鬼头之所以如此堤防，那是因为他算出了生命的公式。”

梦中的会期问“生命的公式有什么用？”

那飘飘忽忽的黑影迈上高处，才低头俯视“任何电子元件，只要输入那个公式，就能活过来。”

“AI系统？好像不再是什么新奇事物了。”

“对人，它也是有用的。”

“对人？有用！怎么用？能告诉我吗？”

梦中的会期惊坐起，他还没得到对方的确切答复。

人可以躺回枕头，心却回不去了。

虽然梦都是假的，但，依照鬼头教授的行事作风，他肯定藏着厉害的东西，或许，真的有可能是梦境提示的！

如果真有生命公式，会期希望能够给自己用一用。

会期并没有像对待其他梦境那般，让它转天就忘，而是趁着印象深刻，要把它立即记到本子上。

翻开本子，却把自己吓到了。

这样的梦，他在一晚，接连做了好几次！

为了不遗忘，每次都用笔和纸记下来了，并且都还标注了时间！

连字迹都莫名附带了惊悸的颤抖。

如果这不是精神病变，那就是撞鬼了！

“今天很忙，你别像往常那样磨蹭。”

会期又一次被鬼头淡漠的腔调吓掉了魂。

“已经到十八楼了吗？”

这才发现前头就是需要脱衣服检查的位置。

“不然呢？”

“那今天要吹嘘，不对，是歌颂您哪方面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