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的人偶将法杖一转,击打在桌面之上,随着白色的光芒浮现,半透明的魔力护罩便将人偶彻底包裹。
与此同时,法杖顶端出现了几个悬空的白色符文,一圈圈波浪正在由外到内聚合。
“这应该就是咒术师真正的实力了吧。”林风也好不犹豫开启了灵感炸裂的状态,而这一次测试,他也发现自己的人偶同样可以受到灵感炸裂的影响。
仔细一想也是,灵感炸裂之下,自己操控魔力的速度变快了,那么操控人偶的速度也随之变化。
桌上的人偶手臂一甩,手中的长剑便直接刺向其中一个还在凝结的符文,同时左手的盾牌瞬间液化,再度变为弓箭的模样。
“时空塔的3倍时间流速的确很作弊。”林风看着自己的人偶搭弓射箭时,大卫老师的面容也缓慢地发生了变化,在灵视之中,他体内的魔力节点如同夜晚的街灯那样陆陆续续的亮起,但很快就意识到什么,一部分快速熄灭,只有二三十个还保持原本的亮度。
在魔力的灌输之下,大卫的魔偶凝结符文的速度也快了些许。
但也仅仅是些许。
“速度还是太慢了。”林风摇着头,人偶右手飞速颤抖,三道光失飞射而出,击碎了还在凝结的符文。
脚下的蓝色光芒凝结成型,变成了最为熟悉的一把飞剑,人偶也在这个刹那之间加速,撞击到了防护罩上。
白色的波浪不断泛滥,大卫的人偶捏紧双手,更多的魔力凝结在前方。
“林风同学,你们所在的世界的确很擅长战斗。”大卫的声音在林风灵感炸裂的状态下,还是正常的状态,“魔力操控,魔力质量,魔力凝结都是最佳的水平,我甚至怀疑,你加入综合学院有点浪费了。”
“不过,魔法的世界,还是魔力量是核心。”大卫说着,自己的人偶四面八方便凝结出更为厚实的护罩,“等到你成为阵法师之后,会遇到很多这样的情况。”
“我明白的。”林风点着头,而小人也伸出手,双手贴在了白色的护罩之上,“所以大卫老师,你要输了。”
“什么?”大卫低下头,看着那在无比厚实护罩之中的小人,“我的护罩是四面八方,哪怕是在地面的位置都防护住了。”
“但是大卫老师,空气没有。”林风的人偶五指张开,“这是我自己研究出的战斗方法。”
“防护罩内的逸散魔力,好技巧!”大卫好歹是咒术师,一下子就意识到了林风刚刚干了什么,但是现在解除护盾,无异于自杀。
“环身刺。”林风小声呢喃时,人偶也隔着护盾,努力操控着被囚禁在魔法护罩内原本如雨一样落下的蓝色魔法。
刺耳的刮擦声在护盾内爆发,正因为地方狭窄,所以那蓝色的魔力肆意生长出来的尖刺反而变得更加狰狞,直接将大卫的人偶穿透。
“……的确很厉害。虽然我不擅长魔偶战斗,但你能够在这方面胜过我,意味着已经超过班级里很多的同学了。”大卫看着自己的人偶在蓝色的尖刺之中一点点溃散,原本的魔法护罩也逸散成魔力的尘埃,“我原本还在思考,一个学徒是怎么穿过魔法裂隙的,现在我相信了。你的战斗能力,战斗意识的确出色。”
“被逼而已。”林风解除了灵感炸裂的状态,苦笑了下。如果没有污染区,如果没有魔族,他可能还就会在一家培训机构工作七八年,然后再继续换工作,就这样在平凡和劳累之中老去。
“无论怎么样,你拥有战士的能力。”大卫轻轻拍了拍手,让一旁震惊的学生回过神来,“林风同学在魔偶对战之中很出色,获得15个学分点。”
但这一次,同学们也没有多少的讨论,大家都有灵视,亲眼见证到了林风对于魔力操控的娴熟。
取而代之的,是双眼之中的羡慕和微微的崇拜。
“那下半节课,你就协助我一起教教同学们如何操控魔力,或者你自己阅读一下魔力操控的书籍,稍微了解一下和你们世界不同的历史和知识。”
“我想可能大部分时间都会和同学友善交流了。”林风看着大卫老师重新走到讲台上,其他同学也回到座位上,但他们的目光,总是不经意落在林风身上。
“你是怎么做到的?”当大卫老师再度在教室里巡逻时,安妮嘟着嘴,凝视着面前的书本,哪怕白色的魔力如同雾气一样出现在书本下方,却始终没能让书本悬浮起来,“你们是对于魔力感知非常敏感的种族?”
“我想不是。”林风摇了摇头,“你想象一下,有一双手托起了书本。”
“我试试看……”安妮咬着嘴唇,闭上眼睛,脸颊也在用力之中发红。
“嗯……”林风观察着安妮体内魔力的流动,再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刚刚的疑惑也迎刃而解了。
在塔尔魔法学院,熟练度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也会天天练习这种魔法操控力。
但是有两点,造成了塔尔学院和地球最大的差距。
第一点,他们的评价体系之中最明显的就是魔力节点的数量,所以他们在进入魔法学院之前,大部分时间都在尝试凝结节点,相当于是打好足够的基础。虽然会涉猎一些魔法,但是大家都知道,学徒得绘制法阵,同时耗费大量的素材,比起训练这些,还不如去凝结节点。
第二点,这个世界的“和平”和“普通人”的概念和地球不一样。像林风这样的人,在塔尔城,估计得属于护卫军,而安妮,他们只是刚刚入学的学生。
所以这种差距,就相当于让一个工作半年左右,而且在战场上厮杀的护卫军进魔法学院切磋那样,势必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
当然,最为核心的是,林风在地球上和很多研究员完善了战斗的四个方案,加上身为时空塔的学徒,他还掌握着灵感炸裂的能力。
“不太行。”安妮睁开眼睛,松了口气,看着纹丝不动的书本,“我们小时候都不练习这个的。”
“这个就是区别了。”林风笑着,伸出手,蓝色的丝线缠绕着桌面上的羽毛笔,“或许可以从这个东西开始,就像锻炼肌肉一样,一点点开始。”
等待下课到达的时间,安妮便在林风的身边,皱着眉头,原本漂浮在桌面上的羽毛也从原本的颤抖,到铃声响起时,以脆弱的姿态在她的面前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