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甲钟在众目睽睽下吃了那颗丹药。
也等同于向世人表明了他的身份。
唉。
生活不易,小王叹气。
南宫姑娘又要看低自己了。
“南宫姑娘...?”王甲钟朦胧着双眼,喃喃着望向南宫钰。
哪知南宫钰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整个人挂在姜水身上似的,贴得紧紧的。
南宫钰在西位,姜水在东位。
真是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王少,你蹲在墙角干什么?”金六福好奇问道。
“画个圈圈诅咒你们。”王甲钟喃喃自语道。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王甲钟正是如狼似虎、闲不住的年纪,一停下来就觉得浑身不得劲,他打了个哈欠道:“老金,我在堂屋里睡会,鬼来了记得叫我。”
金六福虽然吃了龟息丹,可保险起见,仍是躲在远远的一旁。
姜水与南宫钰、鱼恨霜二女闭眼端坐在蒲团上,以女男女的顺序排列在神龛旁,静静等待那只送上门的鬼魇。
不知过去了多久。
快要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终于等到了...
“咦哈!”
一声鬼叫。
带着些许嘻哈的声音从墙壁里传来。
紧接着是一阵阵打洞的扑哧扑哧水声...
像是从墙壁中凿开了一个个洞似的。
鬼物轻盈,闪转腾挪间已然从屋外来到堂内,在墙上伸出半个鬼头出来,探头探脑的张望着。
四只童男女。
还有逃脱的猎物。
它露出贪婪的表情后,双手一撑,将自己从墙壁中拔了出来。
是一只体长不过五尺的小鬼。
周身泛着幽蓝色的暗光。
它缓缓踱步来到几人面前,像是逡巡自己的领地一般,轻嗅着童男女特有的芬芳,最终停留在了鱼恨霜的双峰前。
鬼魇并非好色,只是好奇,以前怎么从来没在童男女身上看过这个物件?
这一对高高的耸起...是什么?
很快,它就没机会再想了。
鱼恨霜双眼猛地睁开,吓了鬼头一跳,它张牙舞爪似的猛地扭动躯体,像是溺水之人求救一般,紧接着调转鬼头,拔腿就跑。
鱼恨霜轻嗤一声,紧接着俏声喝道:“六甲缚地灵。”
六只附着淡淡真炁的龟甲猛然如箭矢般射了出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六甲缚地灵不但快,更加准。
六只龟甲顷刻间便追上了小鬼,精准打中小鬼的四肢、鬼头、以及要害处。
六发全中,将其牢牢钉在墙壁之上,动弹不得。
龟甲虽然轻盈,可六甲缚地灵的声势之大,震得整座祠堂晃动不止。
天花板簌簌的落下许多灰尘来,落在了呼呼大睡金六福张大大的嘴巴中。
金六福正在做春梦,梦里他摇身一变成了阔少,在清风醉里挥金如土,一超两极,突然冲进来一只小鬼,骂他什么玩意儿?也配骑在绿狮身上。
“呸!你什么玩意?!”
金六福在梦中破口大骂。
很快,梦醒了,嘴巴也进沙子了。
“呸呸呸!”
“发生什么事了?”
他急忙冲出来查看情况,发现儿子已经醒了,正在把玩一只小鸟。
一如当年婴儿模样,对一切充满了好奇。
金六福一把拍开儿子稚嫩的小手,对这个很不一般的儿子真是又气又爱。
另一边。
被击中五处要害的、一处致命要害的鬼魇正疯狂扭动身体,想要逃离龟甲的束缚。
“它是在跳舞吗?”南宫钰不懂法术,颇为好奇的问道。
姜水心情复杂,最终只是平静脸望向南宫钰,问道:“你也想起舞吗?”
南宫钰本是想的,可突然联想到与小姜道长初见时,她也是这般花枝乱颤的起舞,最终羞答答的低下了头。
鱼恨霜心里闪过一丝轻蔑的笑,心情大好,喊道:“不要在做无畏的挣扎了。”
“跟我回九扇门老实交代吧。”
“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鬼魇似乎是听过九扇门的威名,面容顿时一凛,先是露出焦急的表情,随即转为惊恐害怕,最终竟默默哭泣起来,仿佛有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什么嘛...原来是胆小鬼啊。”鱼恨霜嘟囔道。
突然,这句胆小鬼仿佛触发了关键词一般。
只见被钉在墙上的鬼魇微红的双目突然变得十分猩红,不足五尺的幽蓝躯体变大大似的肿胀起来,渐渐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