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游在棍棒之下痛苦地翻滚着,试图躲避,却无处可逃。她的头发凌乱不堪,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然而,她的反抗和不从更激怒了这些恶人。
棍棒停歇后,老鸨走上前,用手指狠狠地戳着乐游的额头,恶狠狠地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敢反抗!”
说完,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乐游的脸上,她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溢出了鲜血。
她本欲施展法术逃离这魔窟,怎奈此地并非人界寻常之所,几大名门大派皆坐落于此。
他们早有防备,竟强行喂乐游服下了封禁法力的药物。
这药物药性极为霸道,不仅彻底封锁了她身为妖的法术和内力,而且每当乐游企图运功冲破封禁,全身便如万蚁噬心般钻心地疼痛,法力更是丝毫施展不出。
老鸨听到她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之后,暂且示意那些龟公停手。
她走上前,用手指挑起乐游的下巴,脸上满是嘲讽与不屑,嗤笑道:“进了我嫣红阁的门,你还妄想出去,真是荒唐可笑,你若乖乖答应出去接客,便能少受些苦头,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乐游怒目圆睁,朝着她的脸上狠狠地吐了口口水。那老鸨见此情形,顿时暴跳如雷,怒喝道:“打,给我狠狠地打!”
随后,柴房里再次传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要穿透这黑暗的楼阁,却又被无情地淹没在这罪恶之地。
没过一会儿,乐游便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晕厥了过去。老鸨见状,微微抬手示意那些龟公暂且停手。
随后,她从怀中扔出一瓶金疮药,对着底下的侍女说道:“她晕倒正好,快去将她洗刷干净,把这金疮药洒在她的伤口上,然后将她扔到客人的床上去。”
说完,老鸨便扭动着腰肢,扬长而去。
那侍女低垂着头,眉头微微蹙起,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惧意,不敢违抗老鸨的命令,连忙按照吩咐行事。
她先是打来一盆温热的清水,轻抿着嘴唇,双手有些颤抖地拿起毛巾,轻柔却略显机械地擦拭着乐游满是血污与尘土的身躯。
侍女的眼神偶尔会瞥向昏迷的乐游,流露出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麻木所取代。
待将乐游洗净后,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金疮药瓶,手有些哆嗦地将药粉小心地洒在乐游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神奇的是,那金疮药仿佛具有奇效,乐游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而后,侍女咬了咬嘴唇,脸上满是无奈与顺从,如同对待一件物品般,毫不怜惜地将乐游放置在了客人的床上,全然不顾她依旧昏迷不醒,生命如同风中残烛。
当景珩离开寒星枪盟之后,一路奔逃,寻到了当年和林栖悦初次见面的那个客栈。
他静静地伫立在客栈前,目光凝视着这座熟悉的建筑,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满满的都是与林栖悦相处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地轻轻勾了起来,一抹温暖的笑意浮现在脸上。
就在这时,林栖悦养的那只传信鸽扑棱着翅膀,停在了客栈房间的窗户上。
景珩微微一怔,随即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取下信笺。只见信中写道:“祝余在外面探听了一番,毫无所获,之后还会继续探查。”
景珩手捏着信,眉头紧锁,仔细地思索起来。这附近能找的地方他几乎都找了一遍,却依旧一无所获。
蓦地,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现。他赶忙拿起纸笔,写了回信给林栖悦,让她派人去花街柳巷探查一番。
安排好这一切后,他这才发觉自己出门许久,一直没有时间吃饭,此刻肚子饿得咕咕叫。
于是,他决定先去附近最大的酒楼,一来解决辘辘饥肠,二来顺便探听下幻灵境域中最有名的花楼究竟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