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婉一口喝完了杯中的水:“去把门帘挂起来吧,外面还有那么多病人呢。”莺儿摇了摇头:“不,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小姐,你每日只收取药费,诊费分文不取,就诊的人才这么多。老爷要是知道你这样是不会同意你坐诊的。”
莺儿气得鼓鼓的,皇甫云婉上前:“我的好莺儿,好,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不过,你也知道我就这点爱好,如果爹再让我回房里绣花、练字,那我岂不是要闷死了,莺儿,不要和我爹说好不好。”莺儿看着皇甫云婉的样子,有些无奈:“是,小姐。”又倒了一杯水。
到时候了,莺儿挂起了帘子,一名妇人直接将一个红线包扎的银票放在桌子上,皇甫云婉看着桌上的银票:“大嫂,您这是?”原来这名妇人名唤红袖,专门在家相夫教子,有一日出去洗衣服回来看到地上掉了这个银票,自己就捡了起来想贴补家用。
皇甫云婉:“不好意思,我是一名大夫。”那名妇人神情有些呆滞:“不,大夫,你听我说完,我就是来看病的。”红袖说:“从我捡到这个钱开始,我就一直有一些头晕,食欲也不太好,听隔壁大妈说,这个钱很邪的,要借我的阳寿。”
“大嫂,不是,不是这样的”皇甫云婉说:“是,医学中的祝由术里有一种把患有重病或者寿限将至的人的血、头发之类的经过术数加持用钱作引,等路过的人来捡,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换的福报,增加寿命。”“肯定是,肯定是,难怪我最近老觉得不舒服呢。”红袖说。
“但是,这只是一种传说,如果这种方法真的可行的话,那这世上应该就没有死人了吧。”皇甫云婉笑了笑:“来,大嫂,让我给你把脉吧。”那名妇人惴惴不安了起来:“那我不是没救了?”皇甫云婉按着脉象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笑了起来:“是啊,让你相公好好照顾你吧。”
那名妇人看着皇甫云婉,突然跪了下来:“神医,难道我真的没得救了吗?求求你,救救我吧。”外面等待的病人都围观了上来,皇甫云婉连忙喊着:“莺儿,快扶起来。”自己也走到那名妇人身边:“因为你怀有身孕了啊,你略有头晕、饮食不振均是由它引起。”
这时,从人群后面挤上来一名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粗麻的短套,一脸着急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真的吗?真的有喜了?”皇甫云婉点了点头:“是的,已经快两个月了。所以才会有那些不振之象,回去好好修养即可。”
那名男子抱起红袖:“听到了吗?红袖,不是妖邪,是我们的孩子。”对着皇甫云婉连连作揖,然后就离开了。皇甫云婉看着周围谈论的病人:“这世上没有什么邪术,邪的是人心。千万不要听他人的谗言,好,下一个。”
这时,皇甫仁郜笑脸盈盈地从外面走进来,大家都对着皇甫仁郜作揖:“皇甫大人好。”皇甫仁郜笑着说:“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继续。”皇甫云婉仿佛并受到皇甫仁郜到来的压力,继续给病人诊治。皇甫仁郜进了内院。
天快黑的时候,病人才都看完。莺儿扶着皇甫云婉:“小姐,你怎么也不知道爱护自己,今天奴婢数了一下,足足有一百二十多人呢。”皇甫云婉:“我只求他们能够早日康复,累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父亲在哪?”
莺儿又好气又好笑的:“你还记得老爷啊?老爷来了都有3个时辰了。”皇甫云婉立即加快的脚步:“快带我过去看父亲。”此时,皇甫仁郜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医者父母心很好,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已经出诊三个多月了吧?”
皇甫云婉:“父亲,是啊,这三个月女儿学到好多呢。父亲等了这么长时间也饿了吧,莺儿,上饭。”走进屋子一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皇甫云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父亲。”皇甫仁郜:“你啊,从小喜欢医术,整天住在这医馆,都要父亲来看你。”
皇甫云婉有些不好意思:“父亲,是女儿不孝,可是医馆实在太忙了。”皇甫仁郜:“莺儿,去把燕窝羹端过来给小姐,医者不自医。三天后就是你奶奶的六十大寿了,到时候你……”皇甫云婉点了点头:“可是这医馆。”皇甫仁郜说:“这是借口,我已经让云翔来代你坐堂了,你回去也好好休息几天,都瘦了。”
皇甫云婉点了点头:“是。”皇甫仁郜:“我知道你和几个姐姐妹妹相处的不太好,可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皇甫云婉撒娇道:“知道啦,父亲,快吃饭吧。几日不见父亲,怎么这么爱唠叨了。”“婉儿只是几日不见吗?”“恩,不,十几日,好像是几十日,婉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