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人是你!”唐如酒冷笑着看她,“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直接报警抓你,而是和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吗?”
因为,她要亲手收拾她!
现在,封洛尘还是忠诚于封家和封楹楹的。
她直接报警,将封楹楹送进监狱,封洛尘未必会感激她。
她要封洛尘看着她亲手收拾封楹楹,让封家和封楹楹在他心中的形象,一点点的崩塌、幻灭。
她要将封楹楹和封家留在他心上和身体上的烙印,统统抹去。
让他对封家和封楹楹彻底失望,让他做一个完完全全脱离封家和封楹楹,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内心里,和封家、封楹楹都毫无任何关系的人。
听到“报警”两个字,封楹楹再次胆怯了。
民不举,官不究。
没人报警,就没人追究她刑虐封洛尘的责任。
可一旦唐如酒报警,卯着劲告她,就算封洛尘替她说话,她不被判刑,也会惹一身的麻烦。
而且,撇开她会不会被判刑不说,只说和唐如酒作对,对封家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那句话,唐如酒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她心里又怒又恨又不甘心,可势不如人,心里再不甘心、再不服气,也只能憋着。
她死死的攥着拳头,忍的肺都要炸了,连虚伪的笑都挤不出来了:“你可以把洛尘带走,但迁户口就不必了。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迁户口很难,很麻烦。
唐董把人带走就行了,迁户口,完全没必要。”
折磨封洛尘时,她不觉得封洛尘有多珍贵。
可当唐如酒和她争抢封洛尘时,她觉得封洛尘是她最珍贵的物品。
唐如酒要将封洛尘带走,就像从她心上割掉一块肉一样疼。
她不知道唐如酒为什么非要把封洛尘带走,但她希望,等唐如酒腻了之后,可以把封洛尘还给她。
只要封洛尘的户口还在封家,唐如酒腻了封洛尘之后,封洛尘就得回封家。
可要是连户口都迁走了,封洛尘以后就和封家、和她没关系了。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没事,我手下有的是人,我不怕麻烦,”唐一抱着封洛尘在前面走,唐如酒跟在他们后面,轻飘飘的说,“封小姐与其把精力放在洛尘身上,倒不如多关注关注林诗雨。
毕竟,害你流产的罪魁祸首,不是洛尘,而是林诗雨。”
听到林诗雨的名字,封楹楹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我流产,她的确是罪魁祸首。
可她得了绝症……”
就算她什么都不做,林诗雨也会死。
她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哦?是吗?”唐如酒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林诗雨真的得了绝症吗?”
她笑容戏谑,语气揶揄。
封楹楹意识到什么,眼睛猛地睁大:“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唐如酒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害你流产的罪魁祸首是林诗雨,你只有本事折磨忠诚于你,不会反抗的封洛尘,没本事去查一查,林诗雨的绝症是真是假吗?”
“你的意思是,林诗雨的绝症……是假的?”封楹楹的脸色刷的惨白,“不……不可能!”
她大闹了邵明泽和林诗雨的婚礼现场,林诗雨当场吐血,被送进医院,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
她被邵明泽推了一把流产,恨的心头泣血,向邵明泽提出了离婚。
邵明泽嘴上说着不同意,却半推半就的和她领了离婚证。
林诗雨抢救过来后,他就和林诗雨订婚了。
她恨。
恨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就因为太恨了,恨的整个身体像是要被恨意折磨的爆炸了,迫切的需要一个出口,她才将恨意发泄在封洛尘身上,日日夜夜的折磨他。
林诗雨就快死了,她对林诗雨动手,可能把林诗雨打死,变成杀人犯。
她不敢对林诗雨动手,就把封洛尘当成林诗雨,扇他耳光、踢他踹他、鞭笞他、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地上撞。
只有在折磨封洛尘时,她的怨气和恨意才能得到发泄,她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除此之外,她每天都盼着林诗雨不治而亡的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