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起张员外,我倒是想起来了。”
荣昌话到此处,却突然停了下来。
荣家两房,加在一起十多口人,聚将目光看向他。
虽然没有人开口询问,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都是一样的:为何突然不说话了,又想起了什么来。
“你继续说啊。”
到底是荣昌的修养更胜一筹,让荣庭主动开口询问他。当然,也不排除荣庭本身就心里有鬼,听闻荣昌可能知道张员外的某些消息,心情忐忑,忍不住想要了解他所知道的到底是哪方面消息。
“大伯,鸾儿想知道,您是怎么和我爹说的张员外家。兴许是我爹听错了,记错了呢。毕竟……”荣飞鸾脸上露出难言的表情,咬了咬嘴唇,姿态扭捏:“毕竟您是我的大伯,对我家一向是好的,我的婚事,您没少费心。我倒是希望是我听错了,想多了。”
“你听到了什么,往哪里想了,你先说给我听听。”
荣庭面色沉重。
“还是大伯您先说吧,免得我们的消息不一样,说是人家冤枉了您。”
荣飞鸾就是不说。
荣庭阴沉着脸,快要滴出水似的。见荣飞鸾不吃他那一套,便把压力给到一向敬重他的荣堂:“老二,你平日就是这么教导你姑娘忤逆尊长,戏弄尊长的吗?”
荣堂一听,便面向荣飞鸾:“你知道了什么,快和你大伯说了,不要卖关子。”
“爹!”荣飞鸾倔强的脸上挂满了委屈,一双英气十足的眉眼,此刻充满了怨屈,泪水晕在眼眶中,水汽氤氲:“若是我先说了,大伯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了,那我岂不是成了挑起事端的人。大伯先说,若是与我知道的一样,便是我的问题了,若是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
荣庭眼神一撇,望着荣飞鸾,眼底藏着寒意。
“大伯您还是先说了吧。”
荣飞鸾低着头,一副小心谨慎,害怕的模样。
荣庭不说话,知道内情的人自然觉得没什么,可是像荣堂这样对他十分信任,又不知道内情的人,便感觉疑惑,直白的开口说道:“兄长,你上次不是和我说过张员外的情况吗?再和飞鸾说一次又有什么,都是自己家人,也不没什么避嫌的说法。”
“哼!”荣庭一甩袖子:“这丫头都敢自己出去打听了,还用得着我说吗?”
金氏忽然开口:“当家的,鸾儿想让他大伯亲口把张员外的情况说出来,无非就是想得个准信儿。他大伯不愿意说,你也不敢开口,我知道,我来说!”
荣庭嘴巴一张,可惜尚未来得及什么,便让金氏风风火火的把当初从他口中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话一开口,长房的人脸色都沉闷了下来,但也不见担忧。长房的幼子荣华,更是嚣张,鼻孔看人,仿佛在说“那又怎样”。
荣堂倒是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只是他也不是傻子,到底还是察觉到长房诸人的情绪变化,面露好奇。
“长房老大既然不反驳,就是证明弟妹我说的没错了。”
金氏这般开口。
荣庭的妻子尴尬一笑,荣庭高高在上,不准备接话。
“可是母亲,你们可知道,我得到的消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