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战斗结束了。在它不甘的怒吼中由那笨重但瘆人的狼牙棒结束了它的生命，一砸下去，脑浆和献血四溢。直至恶心的液体流过它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和黑色的刺青后才停止宣泄。

“呕——”看着这血腥的场面，秋尘忍不住干呕。

即使不是第一次杀生，但仍无法让秋尘快速适应。说实话，他一开始也没有要杀生的想法，若那哥布林能一直不醒，接下来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方才的战斗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秋尘也是被逼杀死对方。

他其实并不想杀死谁。

而几次杀戮并没有给秋尘带来很大的震撼，而是一片茫然。

我杀了它们，然后呢？这仿佛才是对一个没经历过杀戮的少年最真实的感受。

秋尘无奈地叹了口气，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中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怜悯。

但之后使他惊喜的是，熟悉的暖流再次光临他的身体，顺带着将他的伤势一起修复，而这次的暖流共循环了3次，比之上次还多1次。在循环结束后，秋尘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他有自信若是现在的他足以凭着身体素质去碾压方才那只哥布林。不是战胜而是碾压，意味着他不需动用全力，就算任凭它在那里单方面殴打也不会有问题。

“在我杀掉它们之后又出现了，莫非这就是条件之一？需要杀戮才可？”秋尘想不明白。这次变化比上次还要大，而在他的视角中整个世界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大气中漂浮着一个个微弱渺小的光团，数量不多。那几只尸体上也漂浮着几个，尤其是最强大的那只身上更多，但此刻都如飞蛾扑火般涌向秋尘。

他顺着这些光团将视线重新投回自己，眼中浮现出了一个个古怪的符文，经过一段时间后那些不明意义的符文排列成了他熟悉的文字。仔细看去后，秋尘一惊，眼前浮现的居然是:

【Lv.5——？？？——秋尘】

“这是……”秋尘在看懂后大吃一惊，“5级吗？我？”

在结合刚才的经历后他的头脑飞速地转动。“那暖流循环了5次，刚好对应5级的意思。而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是2级？那么最初的时候我可能就是0级了。等级越高，我就会越强吗……”秋尘沉思，脑中渐渐清晰，“所以，在杀掉这些怪物后，我就会升级，会变得更强！”他恍然大悟，基本的关系他倒是理清了，只不过不理解具体的机理罢了。

“不过，这中间的问号是什么意思？”秋尘又注意到名字与等级之间还有大大的问号，短时间内没有想到能与之匹配的信息。

他凝神想要更细致地观察，当眼前的信息越来越清晰时，他的脑海中蓦地出现一个空灵又虚弱的声音：

“别来……打扰……”

“谁？！”秋尘立刻摆好架势警惕地看向西周，但那声音没过一会就消散了。仔细想了想后他也没去深究，如果对方能偷袭早就动手了，而不是给出模糊的警告。即便如此，他依旧保持谨慎以防备突然的袭击。

秋尘在把一系列疑惑压下去后，转头看向他杀死后的尸体，在战斗时不小心忽略了它腰间的皮袋。他伸手从中摸出了几枚沾满血渍的铜币和剩下三分之二的药瓶。

“这是货币吧，而且它刚刚喝了这东西后痊愈了……”秋尘晃了晃手中的药瓶，细长的玻璃管内盛着鲜红的液体，其中还有细小的颗粒浮动。兴许这东西有用，他这样想着便连同几枚铜币收入皮袋中并捆绑在腰间，作为能承装战利品的空间。

至于狼牙棒，因为太重了会妨碍他的行动就没有考虑；藤甲的话也不会给他太多安全感，绝不是因为太难看了。他的手中依旧是那把漆黑的匕首陪伴着。

收拾妥当后，秋尘将这狼藉的一幕尽收眼底。这些人他没法带走，前方风险未知，他也没有信心能带他们离开，只能自求多福了。

默默地祈祷了一下，他转身向着洞窟的出口走去。

前方是希望，还是绝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