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不明白”,这话差不多就那意思“姑娘你说人话。”
大丫回来的时候,正听着这话茬子,也靠了过去,林清浅道:“就是说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最能体现她的本性。一个人只有将真诚置于心底,融于骨血,才能表里如一,言行一致,才能做到人前真诚,人后也真诚。”
二丫听得似懂非懂,大丫倒是十分捧场,“咱们姑娘就是有学问。”
林清浅的小尾巴也翘了起来,继而道:“如果假装真诚,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遭人唾弃。正如方才我按你的说法,不去做,被有心人发现,那我不成了两面三刀的小人了吗?二丫,你这是陷我于不孝,当然还有不义。”
这帽子扣得,二丫骨头一软就跪了下去,连说“奴婢知错了!”
真是头疼,她们怎么老是动不动就跪呢,林清浅瞄了眼那些彩萍都走了才来的院里做活的丫头们,伸手扶二丫起来,附在她耳边道:“以上仅供参考,不可全信,亦不可不信”之后抛出个明媚的笑容。
转而又问大丫:“刚刚那钱袋子里是多少?”
大丫一愣道:“一贯”
这下轮到林清浅愣了,因为她对这里的钱没有概念,算了送都送了,多了也不能去要回来,又想到大丫二丫这名字委实朴实了些,但又不能直接点破道:“大丫二丫,你们认为彩萍这名字好听不?”
二丫嘴快,道:“算不得多好听,不过总比我与姐姐的强多了,我们爹爹就是村里的庄稼汉子,识不得字,我们修了几世的福才能伺候姑娘,才能识得些字,要不姑娘赐个名儿。”
“这样啊,让我想想”这诗经什么的可取的倒是多,好多都给别人取了,要不就草药名字吧,实用以少见,“要不大丫叫紫苏,二丫就叫青黛,怎么样?”
“谢姑娘赐名儿!”她二人双双道,眼里尽是欢喜,又合力搬了个藤编躺椅来,主人坐定还殷勤的盖上锦烟薄毯。
林清浅若有所思的望着天边刚冒头的太阳,心里想的是那个世界的林爸,不该与他斗气……太多不该了。
她作梦都没有想到作为患有武侠小说癌晚期的自己,会被穿越这波泥石流淹埋,如果早知道就多看看穿越小说,也不至于现在无从下手,至少学些套路也好。
既然有这样的机缘,至少要好好活着,定不能让前世的悲剧重演,没吃过猪肉还能没有见过猪跑吗?
林清浅想得头疼,记忆本身就有限,且大多还与想要不对口,想想当然自己换学校换专业换兴趣班之类的频率,至少入乡随俗,模拟着原主的生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她哪里明白以前无论在何处她都是做的自己,要做别人谈何容易?
以前听室友们讨论穿越那些女主角都是什么公主郡主身份,当家主母都是厉害的角色嫡出小姐都是过好日子的料。
怎么到了林清浅这里就变了个样,貌似母亲不但对子女淡漠,连那管家的权力都下放给姨娘,这个当家主母真是消极怠工,得减鸡腿!
午饭后,林清浅又在原来的位置沐浴着阳光,眼见着眼睛那条缝儿要闭合,被一个温润的声音惊醒,“七妹妹可大好了?”
林清浅转头一看,那人生得唇红齿白的,身穿缥色绣竹枝细缎衫,束以湖蓝丝绦,清新雅致间夹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这位是秦姨娘所生养在母亲屋里的四哥林清风,果真是人如其名,如沐春分,来得也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