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纶拿来一条石棍,神神秘秘的在地上画了个大圈,待到村里人都俯下身来细看这大饼时,他便开始一顿描摹:
“这是气,没有形状;这是太极,阴阳分晓;这是丹田,在人的腹部。运气贯身才能洗除体内辛劳疲累。”
他画了一个人体形状,分别标出修炼者炼气洗髓的过程,众人纷纷模仿怀纶的笔迹摸着身上的血管线条,好似真的有炁在流过:
“我怎么有股要去茅坑感觉。”村长稳定的发挥着幽默。
“有就对了,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都坐成一圈,用你们的手掌搭在别人的背上。”
怀纶盘腿坐下,唤来村长坐在他跟前,将二人手掌互合,待到大家手心接背心的坐好时,他发动内力,从村长的掌心中传递灵气,一时间室内气运高涨,四周芳草飘摇,应运而生,旋即众人神智清明,仿佛天明:
“好新鲜的感觉!”“生活琐事都烟消云散了!”“我好像真的可以运气了!”
一旁安逸的良司看到这一幕不禁严肃,他不知怀纶调动的是金环的灵力还是自身拥有的:
“肖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端倪,修者天下已过,大乱将至世道,尽我所能,避免节外生枝吧。”
他跳下摇椅,佝偻的身躯赶到门外,却发现肖玄此时却漂浮在空中修炼,且方圆十里神识飘散,明晰光阴,只远见从五峰山方向升起阵阵红雾。
“前辈,怎么了?”
“无他,担心多余了。”
怀纶再次运功,只听一声哞叫,怀纶未曾增加灵力,村长的背脊上却生出一道模糊的灵力拓印,形似大帝神舞长枪。顿时,气压骤变,背肌狰狞,村长不停暴汗,脸色不堪,好像在抑制什么东西。
“喂!村长!彪子跑了!”
外头传来牧童稚嫩的声音,一头棕白相间的水牛顶着大角步履沉重的撞出栅栏,大力牵着牧童跑,牧童还试图用石头做阻力,没想到它一个神识的回眸直接震慑住牧童,那感觉回响余久。
“兄台,请允许我解决一些家事。”
怀纶穿过墙壁窥视牛的脑海,竟然与修者无二:
“…去吧,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叫我。”
他松开双手,仔细品味着“家事”二字,不仅村长明白炼气的感觉,称那拥有神识的牛是家人,可想关系不浅。可到了村长带着憨厚的样子回来时,那种种异象全部消失,像是从未经历过。
“被埋藏的灵根被催动了吗?是哪位仙人的遗留…”
此过相安无事,良司踉跄的走进屋内,怀纶赶忙搀扶,门外刮来一阵大风让良司又伏倒许些,怀纶输功于其问道:
“是那头牛吗?”
“对…他的神识强的可怕,只是看一眼就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会引来什么妖人觊觎吗?”
“幸许我逗留此地短暂,先前并未发现他有什么问题,方才他毫无反应的安抚了那头蛮牛,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然怎么会大摇大摆的带着那样的印记出去。”
肖玄仍在进行恐怖的修炼,不知疲倦,不受干扰,怀纶意诀深究到底。深夜,怀纶带领村民们练习了一天的运气,就寝之前,他特意叫来了村长,含言蓄意的聊了起来:
“村长,你可否是此地的原住民?”
“我…只在二十年和大娘前去镇元镇看过丹火大会,前面半辈子一直在洱海做杂工…也没什么出息。”
“丹火大会…可有什么人与你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