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穿过乌云,月亮挂在白天,黑白之间飞穿梭着一对师徒。
“师傅,快停下,前面是石魔的封印!”
“不!今天必须抓到这只狼鹫!”
“吼!!!”
一声巨响从一只白色鬃毛,尖喙利爪的大熊传来,接着它又突出一道无力的风墙来做最后的挣扎。
师傅拿着骨刀追着它砍,一路上劈荆斩棘,如同一场剑技比赛。
不远处就是封印之岛,是一座悬浮在湖上的岛,由几根铁链拉着。
狼鹫微小的灵智告诉他到不是早死就是晚死,一把冲到铁链上,师徒二人也止步在悬崖。
师傅眼看机会,提刀径直削在残缺不全的的爪上,狼鹫一把挥开,刀尖磨响了最后的战斗,
紧接着又一道厚实的手臂上。狼鹫便更加用力,宽厚的芒刃深嵌赤红的血肉,似乎同时也被这头野兽的力量和智慧牵制住。
“师傅,我可以不要什么稀世之宝的!”
“快,我教你的,意气出剑!稳住,这是最后一次了。”师父回头坚定的望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徒弟。
徒弟深吸一口气,注入浓厚的内力缠绕在刀尖,紧盯那畜生的头颅,一个登步,风吹草低之际,狼鹫的脖子开了半边血花。
眼看畜生奄奄一息,师傅手起刀落将僵硬的巨爪砍下,似乎它十分不倔。
“那股神意在接近石阵,辉儿,这次干的很好,师傅这一生都在追猎,这就算是你的生日礼物的,我欠你很多,要帮师傅还上啊!”说完他转头走向石阵。
徒弟想要追随却被师傅一道内力颠动铁链把熊爪和他一起震回悬崖边。
“从现在起,你出师了!”
这一声如雷贯耳,这名
这位那名堕仙手握一把神剑,正准备插入阵眼。
“力拔山河!”一道张剑气拔地而起,霸道十分,但那人非但不躲反倒显得愤怒,金色的眼瞳里迸发着浓郁杀气。
他一把把神剑插入阵眼,顷刻间,万籁俱寂,堕仙轻轻点了一下剑气,剑气以数倍威力反弹了回去,直接把吴廉山打的头晕眼花,七窍流血。
“不要拿那猴子的神通来烦我!”
话毕,那人摘下黑袍,瘆人的红色长发散了出来,绿色的缎带临翼在他背后,宛如巨怪一般,狰狞的伸出两只手,注入庞大的灵力在剑中。
“启!悲剧总是戏剧的开端!哈哈哈!”
九根石柱全部浮起,灵气像肆意的海洋向四周蔓延,流苏般灵纹开启一道道封印,整个封印之岛变成了一座宏大的仙道祭坛。
届时,天雷怒降,江河调引,阴阳天云开始吟唱,大地四野挣脱束缚,远看形似混沌星盘,近看如同神仙涅槃。
柳树葵青,半红江山:“我玉灵给予你一片太平不好,偏偏要我毁天灭地!我还你一个精致的盛世!”玉灵仙官已然陷入痴狂,阵眼如同火山喷发般流逝着几千几万恶魔的寿元。
轮回仙坛每转一圈,石魔的身体就会多出现一点,玉灵官满意的看着一片张狂的石堆形成,任性随意,可憎可恨,每一处都是一道闪电愕然又不失风度的刻画,每一处都刻在那疯子的心上。
每一处也让恶魔的对所有人的宣告的重量。
王师感到不安,明明烽烟炙热却心脾寒凉,他算了一卦,惶惶不安的感觉像针一样刺进他的思想。
他望着阁内“昌盛不息”的牌匾和旋转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愿神鼎佑我。”
此时,所有掌门都感到了这份无形的重量,不出半刻钟世家的大小管事和掌门和所有官县纷纷聚集在天元阁内。
“大家都看到到了吧,那惊世骇俗的场景和那份未知的力量。”县令最先发话。
“危险近在眼前,但即使我们知道,但也只能被动防御,切勿擅自行动。”大师补充道。
“大师所言极是,只是,近日中央调兵严重。不知能否抵御未知。”王掌门言道。
“王兄刚从中央回来,想必也有别的计谋。”吴掌门姿势很随意,露出与往日不同的呲笑。
“我确实有法子。”他看众人的反应,也知道什么发生了———吴家有人在山里。“今早上上朝时皇帝的卦师给我算了一卦,说最好依照天意,否则会出大乱。”
“那一切都在预测中吗?”吴掌门终于放下嘴角。
紫曦摇摇头说道:“即使预测到了,也无法改变。”
“可恶!非要带徒弟出去捕猎,现在…”吴楚天恨不得将时间逆转。
“徒弟?山上有两个人?”
“对,一个叫吴廉山,是上一任掌门,另一人是余华南,是个被收养的孤儿。”
“狼只是个幌子,他告诫我们不要接近封印实际就是要我们被动防守,所谓“强大的人类”不过是他们师徒二人,是失算了。”王师一脸愁苦的说道,好像巴不得别人要宽容他。
“按王庆琳所说,当务之急是是排布平民在合适的卦位上,他家加紧行事!”县令一声令下,大家八面都张罗了起来,只有大师迟疑在原地思考,没有人可以催他,好像他从没来过一样。
“这一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他们他自私还是我不够远见……”
比灾难更疯狂的是人心,他终究去做了,既来之则安之,大师也该悟悟什么是心魔了。
来到仙祭坛中央,一副高大双十的石头人屹立于空中——石魔——让凡间瞬间沦为地狱的怪物。
当然,玉灵官也不能白放他出来,他手按在石背上,开始吸取这无穷的造化。
石魔身经百战,机缘吸取无尽,玉灵官可以练得一套完整的神通。但好歹石魔睡了春秋半载了,也不是吃素的,他一个甩手就将玉灵官打飞几十米远。
玉灵官眼见不敌便放出神器——青魂幡,放出强大禁制。
“怎么那里都有你这个三小人!”
“哈?你要感谢我复活你呀!”
“亏你神胎绝学,反倒来悟我一块石头的道!”
“无所谓,我马上就要去找你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