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平淡的语气,卓子寒莫名的不爽。
看着卓延扶墙的背影,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昏暗潮湿的走廊上,卓延单手扶着墙壁,紧随张管家身后。下一刻便见卓子寒追了上来,卓延眼里滑过一抹意外,却很快释然。
居然没扶墙?
也是,这才是他的作风,决不在对手面前展示自己软弱的一面。
卓延扯了扯嘴角,却没有要和他搭话的意思,继续往前走去。
见状,卓子寒皱眉,与他并肩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弱鸡无能,什么事情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不,你说错了。”卓延扯出抹笑“有一点上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听见他的话,卓子寒挑眉,倒也是好奇。
毕竟这是他这辈子最看重的竞争对手。
“能一直稳坐手下败将的宝座不也是我的本事吗?至少在这点上你从未超越过我。”卓延冲他痞痞一笑。
睨着他那毫不在乎的模样,卓子寒自觉地心里堵得慌,怎么着都不爽!
“那你就继续当你好你的废物!”卓子寒愤愤的瞪他一眼,肩膀狠狠撞过他的朝前走去。
卓延被撞得踉跄下,他摇头苦笑下,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
没有多做停留,三人很快便离开了地下室。
待卓延回卧室后,张管家叫停了卓子寒。
“寒少爷请留步。”
听见声音,卓子寒微微回眸,入目便是张管家那张阴沉严肃的脸。
风啸月凄,卓家堡阴暗潮湿的戒房内正不间断的传出沉闷的抽打声。
借着洒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阴暗的石壁房内,卓子寒正赤着膀子,直挺挺的跪在洒满钉子碎的地板上。而张管家则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着黑衣人将那布满荆棘的蛇皮软鞭重重抽打在卓子寒的身上!
皮鞭每在空中舞动一遍,男子身上便多一道血痕。即便如此,地上的男子也未曾痛呼一声。
不喊痛就是不痛了吗?答案很显然是不是。很多时候,不喊痛,更多的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地上的男子眉头紧锁,额头上早已渗满层层冷汗。皮鞭每接触他一次,他的剑眉便皱得更深一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惩戒的人才停下动作,将那早已被鲜血染红的皮鞭浸入水池,池中水瞬间被晕染成红色。
“张管家,本次的家戒礼已行完。”黑衣人毕恭毕敬的退到张管家边上,将他从椅子上搀扶起来。
张管家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卓子寒血肉模糊的背,在黑衣人的搀扶下离开,随口丢下句“寒少爷,时候也不早了。礼已行完,且回去好生歇着,莫要再犯这等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