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顾家可是海寇……”张婶子浑身颤抖,提到海寇大家都是闻风丧胆的。
小渔村经常会遭到海寇的袭击,海寇来一次,就会有很多人家破人亡,对海寇他们都是骨子里的憎恨又害怕。
姜小渔眉头微蹙,她想去租船,不一定就要去找顾家租。
但听老者的口气,像这一带只有顾家才有船出租。
顾家会圈禁海滩占为己有,要赶海都得出钱,活脱脱的东海县一恶霸。
村民都不敢得罪顾家,更不敢跟顾家轻易牵扯上关系。
她想出海就得有船,现在她又买不起船,只能租。
“婶子,我陪你一起去,正好我想租船,想去打听一下价钱。”
“顾家开门想做生意,不会有钱不想挣,我们先去试试,实在不行再回村里想办法。”
张婶子看着茫茫大海,担心夫君和儿子,比起失去亲人,海寇就没有什么好怕的,有姜小渔陪着,她打算去试试。
顾家就在镇上,在码头也有顾家的人。
找到顾字旗帜的船只就能找到顾家的人。
租船这种事不需要找顾家的当家人。
姜小渔表明来意。
那船上的头头,一身黑色的衣服,披了一件披风胸膛敞开,上面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头上黑色的布巾包着,坐在码头船上,五官端正深邃,眼眸犀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看上去大约二十出头左右。
听到她说想租船,那男人喝着酒抬头打量了眼姜小渔,仰头一口喝光碗里的酒后,擦了擦嘴笑道:“小娘子,你要租船?是出海还是运货?”
“出海。”
“我要单独一条船,最好是结实一点的海船。”姜小渔声音不大不小,身形瘦弱,面对一众跟海匪似的男人,却一点也没有畏惧。
这让顾焰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租海船要带足够的钱来顾家看船,确定了要才能出租。”
“需要多少钱?”姜小渔问。
“一条海船一个月五两银子的租金,出海赶海所得的收入我们要抽三成。”
这么黑心吗?
不愧是恶霸家族,怪不得被说是海寇。
姜小渔想着等到了顾家价钱再商谈,“好,明天我就带钱去顾家,现在我们还有一桩生意,不知道顾家接不接?”
租船的事不急,既然能租那就好办。
张婶子看到这么多跟海寇似的男人就害怕。
尤其是面对顾焰,是大气不敢喘,躲在姜小渔身后。
“什么生意?”顾焰眼眸微眯起,继续喝酒,很随意又懒散的模样。
姜小渔道:“出海找人。”
“找谁?”
张婶子结结巴巴道,“找我儿子和我男人……他们出海四五天了,昨天晚上下雨,有不少的人翻船没有回来,我想……想雇人出海找儿子和我男人。”
顾焰瞅了一眼两人,以为他们是婆媳关系,目光落在姜小渔身上,看到她脸上的丑黑痣,下意识挪开眼。
“二十两。”
“三爷,她们一看就没有二十两。”船上有人笑道。
“现在出海找人,说不定还会有风险,二十两不划算。”
“起码得五十两,要找两个人就得一百两,否则没办法出海。”
听到要一百两,张婶子简直吓傻了,就是把老张家老底都搬出来,她也拿不出一百两,就是二十两都难啊!
张婶子两腿发软,瘫软倒下小声地哭。
一百两?怎么不是抢钱呢!
姜小渔目光落在顾焰身上,“顾三爷一言九鼎,二十两,没道理再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