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番换洗,出门之时,却是被一个匆忙的童子撞到。
“门中尚有急事,还望三位前辈见谅。”童子急忙起身赔礼。
“没事,只是不知是何急事啊?”汪凡扶住就要摔倒的小童。
“那群贼人又来盗宗门药田,我得赶紧报知掌门。”童子心中焦急。
“那我们一同随行。”那前辈救下三人,汪凡心中自是感恩。
听到这宗门貌似遇到些许麻烦,这才打算前去看看,四人便一同前往主殿。
殿中,赵函抱出一大堆书籍,在那堆书上不断的去翻找,直找到一本残破老旧的手写书籍,掌教这才神情大悦。
“三位道友远来疲惫,何不休憩一番。”赵函收起书籍,转身相迎。
“我们路上遇到这童子,听闻有一伙盗匪正在盗窃药田,前辈救了我三人,前辈的宗门有事,我等自当前来看看。”汪凡抱拳回礼。
“劳烦道友费心,道友这边请坐。”
三人随即坐下,那童子也退出殿外。
“那敢问掌门,不知宗门出了何事。”
“一点点小事,怎敢劳烦三位小友费心。”赵函说着,却是顿时显得有几分忧心忡忡。
“掌门言重了,我三人受前辈活命之恩,今若是能够为前辈宗门有难,我等若不出力,恐是不义。
赵函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却是不语。
“掌门若是不直言相告,便是陷我三人于不义之地,又或者说掌门莫不是嫌我三人修为不济,恐拖宗门后腿。”汪凡起身看着赵函。
听闻此言,一旁的楚尘却是愣了愣的看着汪凡,他急忙拉了拉汪凡的衣角,汪凡却是并无反应。
林潜倒是自顾自的坐在那,这看看那看看,从坐着那刻便是左看右看,好奇心十足。
“哎,也罢,本是我宗门之事,我本不欲连累三位道友,但道友既如此说,那我便说罢。
自元婴老祖五百年身中奇诡出走,宗门逐渐凋敝。金丹修士不断出走,带走大批资源,其余宗门也都一同掠夺我宗,故而宗门底蕴衰败,自此一蹶不振,时至今日已是苟延残喘。”
赵函说着将先前那手中书籍丢到桌上,心中尽是不甘和愤慨。
三人听着,为这宗门叹挽的同时心中也隐隐愤慨。
“就连这书,不瞒诸位,这书上记载的本是我家老祖的青元剑诀,昔年多位金丹出走,带走大批武学心法,这本手书都是当年的师兄手抄才得以保存。
现今宗门为那黑风寨所累,灵药一旦成熟便被他们强行摘去,如今计算的收成已不够纳税,官府又不管此事,那黑风寨又有四名筑基坐镇,如此下去,宗门危矣。
这些事情本不应与三位道友说,但三位道友是我们老祖传送到此,我这才将宗门发展诚以相告。”
赵函长叹一声,他却是不愿告之,但此刻宗门危难难解,虽心中不愿连累三人但却也隐隐希望三人能够施以援手,而这才是人性,矛盾且纠结。
三人听罢,对此情景也是一阵感叹。
汪凡心中沉重,或许这便是树倒猢狲散。
昔年那前辈惊才艳艳,宗门壮大,前辈一出事,则做鸟兽善,只剩下如今这帮心存感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