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我就陪各位师兄弟练练。”杨天明爽朗一笑,抱拳环顾四周。
见他答应,左门长也淡淡笑了起来:“那就麻烦杨兄弟了。”
……
山间小路上,杨天明跟着左门长走着。
“杨兄弟,对不住哈。”左门长语气带着几丝歉意,转身就要向杨天明一拜。
“左门长何故如此?”杨天明惶恐,连忙跳开,然后搀扶住左门长。
“我三一门这些年来太过顺利。”左门长叹息一声,看向山门的方向:“我的那些弟子,都以三一为荣,为玄门为荣,但这何尝不是一颗球落在我们头上顶着。”
杨天明沉默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亘古不变的道理。三一门的弟子自然为自己是三一的身份而感到光荣,但是只有在最顶层的左若童才明白,门派最重要的是延续,并不是名头,名头反而束手束脚。
但玄门之称是祖师传过下来的,左若童既然是门长,那他就有必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所以他头顶的球比任何人的都大。
而仅凭他一人,想要将三一延续的话远远不够,逆生三重能够延寿,但并不能长生,门派兴衰不能靠个人,而是靠不断后来的弟子。
“在你来之前,我其实是非常放心的。”左门长无奈一笑:“但是在你跟水云比试后,我的这颗心啊,又悬了起来,也许是我太久没走过江湖了,身为一个炼器师便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了么?”
“左门长,也许我是个例也说不定啊。”杨天明满脸尴尬,谁被鲁班天书的千种秘法灌输于一身,就算是头猪都能诞生出灵智。
“无论你是否个例,但你却警醒了我,是我三一过得太安逸了。”左门长挥了挥手:“没有外界的刺激,连门下弟子都变得麻木不知,你看见今天他们的表情了么?”
“这……”杨天明无法反驳。
“所以啊,杨兄弟,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必给我留情面,那是在踩我的脸!”左门长的语气严肃而似乎又带着命令。
“好吧。”杨天明只好作罢,然后岔开话题:“左门长,你把我带来下院干嘛?”
左门长轻笑:“这里还有个孩子,我跟你的赌约还没完成呢。”
左门长推开院门,只见庭院中,李幕玄坐在柴堆里奋力地劈着柴,仿佛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一般。
不过眼见着左门长跟杨天明进来,李幕玄连忙一路小跑了过来,躬身一拜:“见过左门长,见过杨掌门!”
左门长颔首,紧接着问道:“李老板各路的能人异士结识不少,为什么一定要在三一门下?”
李幕玄看着左门长,但内心已经开始纠结了起来,一旁的杨天明看了则是内心轻笑一声,李幕玄这人,每下一步棋都有八百个心眼子,一般人还真跟他尿不到一块去。
差不多五个呼吸过去,李幕玄噗通一声,跪在左门长面前,表情只有诚恳:“门长!我想学得逆生三重,我想得法!”